秦歡覺得自己喉嚨堵得慌。
窗戶沒關,微風輕輕地吹進來,發絲被吹動遮住了眼睛,傅景深伸手撥開她的發絲,目光就這麼落在她的臉上,溫柔又熾熱。
秦歡就這麼對上男人的眼睛,一分鍾,兩分鍾,心跳不似平常。
許久,秦歡率先別過臉去,男人的氣息擦過她的臉頰,後者指尖微微收緊,“傅景深,你別這樣。”
“孩子沒了,就當我們重新開始,好不好?”
傅景深知道,這麼說,她肯定會很難過,但是,人總不能,一直沉浸在痛苦之中。
秦歡沒有說話,傅景深也沒有開口逼她,事到如今,他知道,欲速則不達。
時間漫長,他總有時間,可以讓她慢慢動心。
即便是沒有動心,他也不會後悔,如今的決定。
……
醫院。
秦懷修一直秘密派人在盯著秦歡,原本打算趁著秦歡在醫院,就找人將她綁了,要不然,他心裏一直都有疙瘩。
男人看著病房裏的,臉色很難看。
麵前卻忽然一道陰影。
秦止禮看著秦懷修,“懷修,你又在打什麼壞主意?”
他皺眉。
“大哥,我又做什麼了?”
他分明什麼都沒做。
即便是想做,但看見傅景深在裏麵,那念頭,也都止住了。
秦止禮直接帶著秦懷修離開了醫院,今天一早,他就發現秦懷修鬼鬼祟祟的,跟著他,卻發現他來了醫院。
若不是秦懷修一直盯著秦歡,又怎麼會這麼早就知道,秦歡住院了?
比他知道的還早。
秦懷修雖是浪蕩漂浮,但是也知道,什麼人,是自己惹不起的。
他轉身,眸子裏有不甘心的味道。
“她不過就是個賤丫頭,傅景深到底是哪裏出了問題,居然看上她?”
若不是有傅景深橫插一腳,秦歡,或許早已經是他的囊中之物。
但現在,他有心,但不敢再碰。
之前他三番兩次出事,若不是傅景深出手,又會是誰?
“懷修,你該長大了。”
秦止禮語重心長,“家裏從小到大都慣著你,即便是你再叛逆,也都給你留了後路,也盡所能的幫你,但你若是一直如此,怕是這個家都會給你毀了。”
“你知道秦歡為什麼會有今天?她從小出生貧苦,柳歌身份又是那般,她能靠自己成長成今天的樣子,你能想象她付出了多少?懷修,我們生下來就是不用考慮太多的事情,隻管長大,但她不一樣,還要想著如何活下來,好好的活下來。”
秦止禮對秦懷修說了很多,也不知道這男人聽進去了沒有。
“懷修,”秦止禮皺著眉,“你說句話。”
“我知道了,我以後不找這女人麻煩!”
看樣子,秦歡是攀上了傅景深,他即便是再狂,也不敢跟傅景深對著幹。
秦懷修咬了咬牙,很快離開了醫院,秦止禮回頭看了一眼,但想了想,這時候,他還是不合適進去。
秦歡半個月後出院。
身體已經好了大半,這段時間,傅景深基本上每天都來醫院,一開始還會去公司,後來就幹脆在醫院辦公。
秦歡是把他趕都趕不走。
根本沒辦法,最後也就隨他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