滿意嗎？
自然是不滿意。
怎麼會滿意呢？
林依依害死的，是一個生命，是她肚子裏的孩子。
她曾經無數次幻想過，孩子生下來，會是什麼模樣，會是可愛乖萌，還是高冷傲嬌……
可是一切都還來不及得到證實，肚子裏的孩子，就已經沒有了。
秦歡實在是難以接受。
在醫院的那半個月，她想過很多次，如果真的是林依依做的……
但是現在知道了又如何？
的確，沒有證據。
即便是指責，也不能多理直氣壯……
彼此心知肚明，但，說出去誰信呢？
咬碎了牙，吞進肚子裏，多苦多痛，都隻有自己知道。
秦歡轉身，看著站在自己麵前的男人，傅景深這些日子，在醫院照顧她，陪著她，今日，為了她，將林依依趕出榕城，她知道，他已經仁至義盡。
他與林依依是認識了多久多長？
秦歡抿唇，笑容苦澀，“傅景深，你覺得，我還能怎樣？”
“我隻覺得，我寧願從來沒有認識過你。”
一聲震耳發聵。
傅景深還未開口，人已經被秦歡推出門去。
秦歡此刻，隻想一個人安靜安靜。
“傅景深，你以後，別再來找我了。”
“……”
——
轉眼已至深冬。
接到電話，說柳歌已經戒毒成功，可以出戒毒所了，秦歡立刻打車去了戒毒所，給柳歌辦了手續。
幾個月的時間，柳歌人消瘦了不多。
“媽……”
秦歡看著柳歌的臉，沒多說什麼，帶著她回去了藍月湖。
“你跟那傅景深怎麼樣了？”
柳歌喝著果汁，這段時間在戒毒所，她吃也沒吃好，喝也沒有喝好。
秦歡一個月就隻能看她那麼一次，她之前態度還不怎麼好，但……
罷了。
秦歡低著頭，“沒怎麼。”
自從上次她說了那句話，傅景深就沒有來找過她，打了兩次電話，但她一直沒接。
她不接電話，他人也沒影。
這種男人，還不就是說著玩玩，說什麼喜歡上了，她拒絕的太徹底，他不就是退縮了？
秦歡心底多少有些失落，但，早些看明白也是好的。
柳歌皺眉，“秦歡，你年紀也不小了，我之前不是跟你說過了，那傅景深，人家世不錯，要是能夠攀上，你這輩子……”
“媽。”
秦歡抬頭，“你到現在，還是覺得，女人就應該攀附於男人嗎？我就算是自己一個人，也可以活得很好。”
“可以很好？”
柳歌冷笑，“秦歡，你以為你比我好得到哪裏去？當初秦仲達玩弄了我，卻又拋棄了我，於是我有了你，但我告訴你，你就是個拖油瓶，如果沒有你，我還可以重新開始，但你看看，我現在變成什麼樣子了？這一切，還不都是你害的？”
“是你自己做錯了選擇，走了捷徑，我絕不會跟你一樣。”
她絕不會，出賣自己的肉體，來換取金錢。
她從前那麼努力，為的就是將來，自己可以不靠任何人，就靠自己，就能存活。
柳歌之前吸，毒，就是被那些男人給帶著染上的……
但戒毒的過程太痛苦了，她實在是不想再來第二次。
柳歌看著秦歡，“好，你不打算跟我一樣，那你告訴我，你打算怎麼賺錢，我告訴你，我後半生，就靠你養活了，我現在這個樣子，反正也賺不到什麼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