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爸都跟你說了什麼啊?”
秦歡其實心裏還是有些忐忑,雖說,剛才老爺子告訴她,傅家誠隻是口頭上反對一下,其實,到底是不能拿傅景深怎麼樣。
其實說的也是,傅景深都這麼大的年紀了,若是連感情的事情也都自己做主,那說出去豈不是更讓人笑話?
傅景深正在開車,聞言側眸看了秦歡一眼,微微勾唇,“你關心?”
“嗯?”
男人指骨敲了敲方向盤,“我還以為,你不會多緊張,多擔心呢。”
“哦。”
秦歡摸了摸鼻尖,“其實,不能跟你在一起我也無所謂的,我隻是不喜歡被別人討厭的感覺。”
車子忽然停在路邊,把秦歡嚇了一跳,“傅景深,你幹什麼?”
能不能好好開車?
嚇死人了!
傅景深一雙眼睛就這麼看著她,深邃漆黑,秦歡抿了抿嘴唇,“你幹嘛這副神情看著我。”
傅景深內心複雜無比,“秦歡,你真的是夠磨人的!”
秦歡低低嗚了一聲,“那,你大可以把我甩了?”
“想得美。”
她好不容易答應,他怎麼可能甩?
而且,怎麼舍得?
傅景深靠著椅背,餘光瞥著秦歡,“我爸自然是把我臭罵了一頓,但我堅持,他自然不好再多說什麼。”
其實早就想讓他結婚生子,給傅家傳宗接代,隻是這些年,他一直沒有什麼心思,現在有了秦歡,雖然說的確是家世相差有些大,但他向來並不在乎這些。
傅家誠也就隻是把這個當由頭,心底其實現在也不是多滿意秦歡,骨子裏是古板,但奈何他堅持。
秦歡抿了抿唇。
她其實不太擅長討好誰。
但以後……她在傅家長輩麵前,還是乖巧懂事點好了。
要不然,怎麼對得起傅景深今天,這固執倔強腰要跟她在一起的模樣?
到底,心底是感動許多了。
——
七個月後。
盛夏。
秦歡終於答應傅景深搬回從前的別墅,柳歌對此沒什麼意見,巴不得希望秦歡跟傅景深早些結婚。
傅景深現在的厭食症已經差不多好了,身體比之前更強壯了。經常健身,也練出了一身肌肉,寬肩窄腰,每次秦歡看到男人背影的時候都忍不住心跳加速。
當夜。
吃過晚飯,傅景深主動去廚房洗碗。
夏天麼,秦歡身上出了點汗,不舒服,於是就早早地去了浴室洗澡。
把浴缸裏放滿水,秦歡進去躺著,溫熱的水洗去一身疲憊,秦歡臉頰緩緩地紅了起來。
就……
這幾個月,她跟傅景深,也最多是,擁抱,接吻,沒有更親密的舉動。
但那男人其實,早就已經克製不住了,說了好幾次想要她……
但當時都被她拒絕了。
然後他又換了個說法,說同居。
秦歡心裏怎麼會不知道,這男人到底腦子裏在想什麼?
但現在……兩個人關係都這麼親密了,她自己再說不要,就有些說不過去了。
秦歡深呼吸了一口氣,對於兩人要發生的那種親密的事情……其實還是有些緊張,跟……害怕。
畢竟傅景深之前在床上……真的……有點……太変態了。
就讓人很難招架。
她之前每次,都感覺死去活來。
想一想,就覺得難受。
想到曾經那些死死交纏的畫麵,秦歡覺得自己渾身都滾燙了起來,喉嚨有些幹澀。
秦歡泡著泡著就有些困了,她閉著眼睛,在浴缸裏昏昏欲睡。
——
傅景深收拾好了廚房,便上樓。
打開臥室,就看見浴室那邊的玻璃門上沾染了水汽,迷蒙一片,看不清裏麵的場景。
但他知道,這時候,秦歡就在裏麵。
薄唇微微的抿了一下,伸手又把襯衫的紐扣解開了兩粒,這才抬腳朝著浴室那邊的門走過去。
手握著門把,輕輕一扭,就開了。
她沒有反鎖。
傅景深進去,就看見秦歡在清水之下,美麗的好像是一幅畫。
“秦歡?”
傅景深俯身,手掌穿過女人的後腦勺。
低頭看著她,眸色深沉。
就很不容易,能夠有今天……
秦歡睜開眼就看見男人的眼睛,傅景深微微勾唇,吻住她,後者黑白分明的眼睛瞪大,一個字都說不出來。
親吻。
秦歡渾身無力,被迫雙手纏著男人的脖子,原本就微紅的臉頰此刻更是緋紅不已。
傅景深整個人也直接進來浴缸,鬆開她的唇瓣,讓秦歡可以自由呼吸,秦歡整個人都攀著男人的脖子,微微的喘氣,語氣裏帶著一絲嬌嗔,“你幹什麼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