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剛好把數學作業收好準備拿來辦公室，就看見林曉從班主任的辦公室裏出來。
剛準備擦肩而過。
林曉便伸手抓住了季初白的手臂，她抬著下巴，“季初白，你覺得我這個人怎麼樣？”
也就認識幾天，他怎麼就能評價一個人呢？
季初白目光落在林曉的手上，少年薄唇微抿，淡淡的道，“鬆手。”
林曉沒有鬆，她抿唇，“所有人都覺得，我跟郭子陽當朋友，我也不是什麼好人，但是所有人都忘記了，郭子陽，其實也不是一個壞人。”
之所以想當老大，之所以要出人頭地，之所以萬事不肯服輸。
季初白沒有說話，林曉眼眶有些紅，她隻道，“你怎麼知道你眼前的人是什麼樣子，你看到的，往往都是別人想讓你看到的。”
林曉見季初白沒有什麼反應，自嘲一笑，鬆了手，離開了。
季初白走到數學老師的辦公室裏麵，把作業放下，數學老師拉著他做了幾道數學題，他這才回去上課。
——
目光不自覺朝著右邊不遠處看去，這節課是化學課，但林曉很顯然依然是不在狀態，好在林曉上課一直都不怎麼認真聽講，所以老師也沒有怎麼找她麻煩，隻是那目光偶爾落在林曉身上，都是厭惡。
下午有體育課。
集體活動之後，就各自自由活動了，男生一般會去打籃球，女生都乒乓球羽毛球之類的，林曉沒有什麼興致去玩遊戲，所以就跟南星還有寧蓁蓁，去了小賣部。
買了點零食，幾個人會去教室。
回到教室卻發現季初白也在，南星看了眼季初白，她挑了下眉毛，“喲，這不是我們數學課代表嗎，怎麼沒去體育課啊？”
季初白在班級裏向來話不多，寧蓁蓁拉了下南星，“唉你別說話了，你看門口……”
顧行洲不知道什麼時候站在那兒。
南星眨了眨眼睛，看著寧蓁蓁，“你幹嘛啊？”
“……”
寧蓁蓁深呼吸一口氣，“你真的是蠢。”
有些人啊，就是不自知，但是感情的事情，總有些人，是領悟的比較晚的。
南星看了眼顧行洲，她麼，跟顧行洲是同桌，所以兩人關係稍微好一點，但她覺得這個顧行洲，就不知道怎麼說，就有時候冷冷的，有時候又愛管著她……
算了，這種人，還是有多遠走多遠。
季初白看著跟顧行洲很像啊，但是應該又有些不一樣吧？
試試看？
林曉看了眼南星，“你該不會，是喜歡上季初白了吧？”
喜歡?
南星瞥了下唇瓣，“你哪隻眼睛看出來我喜歡季初白了？”
林曉聳了下肩膀，“唉無聊，你們誰有手機嗎，拿出來看個電影。”
南星笑了一下，“我啊。”
南星在班上簡直了，化妝，不穿校服，聲色張揚，活脫脫一個狐狸精麼，林曉真的是半點比不上的。
拿出手機，放了個恐怖片。
幾個少女圍成一團，就看電影麼，加上是恐怖片，教室裏就偶爾會傳來少女的尖叫聲。
季初白原本是在做數學題的，但實在是沒心情了，鬧中求靜，雖然這句話也有道理，但……季初白覺得自己的心真大靜不下來。
少年皺著眉，手裏捏著筆，一言不發。
但也始終沒有過去。
林曉本來想看電影來緩解一下心情的，但是她心裏還是不舒服，末了，她還是去了龔老師的辦公室，“老師，我請個假，我想去一下派出所。”
“你去派出所，你想幹什麼？”
“我想去看看郭子陽。”
他出事了，她不能就這麼若無其事，她想去看看。
“你知不知道你在說什麼，你現在最應該做的，就是撇清關係，你現在去派出所，你不是惹事情？”
“……”
但林曉堅持要去。
龔正臉色非常不好看，“現在是上課期間，不許去！回去！”
林曉，“龔老師……”
“林曉，你到底知不知道這事情鬧的多大，你如果現在去，就說明你跟這件事情有關係！現在派出所，郭子陽的家人肯定在，外邊指不定還有另外一些人，你是想羊入虎口，那你去，我不攔著你！”
都高中生了，怎麼就不動點腦子？？？
林曉最後灰溜溜回去了教室，晚上上完晚自習，林曉背著單肩包回家。
到了校門口，林曉就發現學校對麵有幾個人，林曉心下一驚，有些害怕，剛好這時候季初白從她身邊走過。
林曉迅速拉了一下季初白的手臂，季初白皺眉，然後跟她對視了一眼。
林曉抿了下唇，“季初白，我們同路，一起回家？”
他目光微涼，“不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