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舒說過不讓他晚上再來,讓他好好休息,但是司徒白自然不可能就真的不來了,想見一個人,任何理由都不可能成為阻礙。
他站在門口,看著慕寒崢,就覺得心裏麵好像堵了棉花一樣的難受,即便是一開始陪著蘇舒回國,就知道會有今天這樣的情況,可是心裏,卻還是覺得很不舒服,或許,是超乎意料。
因為慕寒崢這個男人,確實是,太過於執著,都讓他有些壓抑,還有,感覺到了壓力。
“這裏不歡迎你。”
司徒白腦海裏還回蕩著之前慕寒崢跟他說的那些話,就真的可笑,他哪裏來的資格。
慕寒崢抿唇看著司徒白,他不記得之前慕南城跟這男人說了些什麼,但應該就是讓他自覺退出這場三人角逐的遊戲,他向來不屑於與無關緊要的人多費口舌,男人隻淡淡看了司徒白幾眼,便抬腳轉身進去了醫院。
司徒白在原地氣得不行,這男人,居然對於自己的話置若罔聞,簡直是沒有把他放在眼裏。
他站在原地,那目光好像是利刃不知道把慕寒崢紮了多少刀,這才緊緊跟了上去。
“你不要白費力氣了,蘇舒對你的態度還不夠明顯,要我說多少次,你癡人說夢,從強製拘留到現在的溫柔戰術,但即便是如此,蘇舒還是不會有任何的動容。”
慕寒崢脊背挺直,根本就懶得理會司徒白,他抿著薄唇,修長的長腿大步朝著前麵走去,到了七樓,直接到了蘇舒的病房,男人推開門進去,就看見蘇舒躺在病床上,睡著的樣子。
她睡著的時候臉上沒有那麼冷漠的表情,夕陽的柔光打在她的臉上,美好的不可思議,慕寒崢冰冷的心髒好像都被這樣的畫麵敲打成為柔軟,他有些看呆了,但下一秒,司徒白就狠狠撞了一下他的肩膀,然後進來了。
“蘇舒,我給你帶了晚飯!”
原本正在溫柔沉睡的女人微微睜開了眼睛,原本慕寒崢正沉浸在女人的睡顏裏,但這一刻直接被打破,司徒白把蘇舒叫醒,蘇舒睜開眼就看見司徒白,下一秒自然也看到了門口的慕寒崢,女人的臉色瞬間從剛睡醒的朦朧一下子皺起了眉頭變成了有點厭惡的感覺。
就那麼不想看到他?
慕寒崢伸手揉著眉心,幾步上前,菲薄的唇瓣微微的掀了掀,“給你帶了晚餐。”
司徒白也帶了晚餐,“蘇舒,吃我的,誰知道他帶來的東西裏麵有沒有問題?”
“……”
蘇舒,“司徒,我不是說你可以不用來嗎,你去公司就已經很辛苦了,可以早點回去休息。”
來醫院陪她,其實她也挺不自在的。
司徒白勾了下唇,“沒關係,我晚上再回去就好了,現在時間還早。”
兩個人這一言一語,落在外人眼裏就好像是在互相關心,慕寒崢心裏有些嫉妒,男人的臉色沉地越發的厲害,他幾步進來站在床邊,“蘇舒,我有話跟你說。”
蘇舒皺眉,這時候才發現他有點不一樣……看模樣和神態,難道,是慕寒崢回來了?
蘇舒簡直想翻白眼,但其實不管是慕南城還是慕寒崢,她都不喜歡,都討厭,但是比較起來,她還是比較想跟慕南城相處,至少那男人的臉是溫柔和煦的,不像是慕寒崢,冷冰冰的,冰塊臉,杵在這兒像是誰欠了他幾百萬塊錢似的。
蘇舒皺了下眉,看了眼司徒白,又看了下慕寒崢,最後,她抬眸,“我沒什麼好跟你說的,你出去吧。”
慕寒崢眉頭一皺,但走是不可能走的,慕寒崢決不允許蘇舒跟司徒白兩個人單獨相處在一個房間,男人把給蘇舒買來的晚餐放在床頭,“買給你的,愛吃不吃,我就在這裏,不走。”
說完,男人就拉過椅子坐在一邊,菲薄的唇瓣微微的抿成直線,看著蘇舒,那目光似乎像是網一般,就這樣將蘇舒整個人困住。
蘇舒覺得自己在這樣的情況下,就連自己的呼吸都是不自在的,她皺了皺眉頭,想說什麼,但是又覺得,沒有什麼意義。
慕寒崢是什麼性格,她再清楚不過,自己能說什麼呢,到最後,還不是隻能敗下陣來,從前到現在,沒有一次,她在慕寒崢這裏得了好果子吃,每一次都是慘敗,一敗塗地。
隻是從前她還會與他爭辯,論長短,要輸贏,但是現在一切都已經沒有了意義,何必呢,就假裝他不存在,這樣自己還能舒服一點,去爭吵,到最後隻會把自己氣得半死,她自己的心髒已經承受不了了,所以,幹脆就視而不見,或者是放平心態。
蘇舒也不看慕寒崢了,懶得理會這個男人,她轉身看著司徒白,後者把小桌子放在床上,然後把他買來的飯菜放好,“你現在隻能吃些清淡的,這樣對你的腸胃好,也利於恢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