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淺看著武巧蝶輕輕的走了進來,也站在床邊看著弘昱,也是伸手輕輕撫過弘昱的臉,那心裏竟然是尖銳的痛,她怎麼可以這樣?這個女人真是太不要臉了,怎麼能這樣去摸弘昱的臉,怎麼能這般無所顧忌的勾引弘昱,雖然知道弘昱不會變心,但看到武巧蝶這般作為,清淺還是氣極了。
可是,她又能如何,她現在無法這樣,她隻是活在另外一個時空的人,能夠這樣回來看他,也許已經是上天的眷顧了,她還能求什麼?
武巧蝶在床畔上輕輕坐下,癡癡的看著弘昱,纖纖的手,靜靜的柔柔的撫過弘昱的臉,心中全是幸福。不論這個男人如何對她,她心中已經全是這個男人的身影,塞得滿滿的。隻要能夠這樣看著他,對她來說就是一種無法言喻的幸福。隻有在他睡著的時候,她才可以如此看著他,聽他呼吸,幸福的守著他。
一個侍衛模樣的人在一邊看見,隻是悄悄的走開了。俗話說:拿人的手短,吃人的嘴短。這話可是不假,武巧蝶是個大方的人,為了能夠見到四阿哥,可真是沒少往他這個王府的侍衛手裏塞東西,他原本是不想要的。可一次兩次的,就不好意思拒絕了。隻是收了東西,就得照顧一下人家。隻是如果讓五阿哥和那個若若看見了,他一定沒好果子吃。
他並不是一個貪心的人,在莊親王府當差,福晉和阿哥、格格們對他們這些侍衛也是很好的。他這也是為了四阿哥好,畢竟四阿哥的未過門的妻子現在生死不明,能不能回來也不清楚,而且那個武巧蝶也是皇上指給四阿哥的,幫幫她也是應該的,或許以後真的能夠成為莊王府的小四福晉呢。
他一邊走一邊想著事情,差點撞到一個人,嚇得他一哆嗦,小聲斥責道:“誰啊,深更半夜的站在這,找死是不是?……五、五阿哥,您怎麼在這兒。”
弘明冷冷的瞧著他,他就說怎麼這些日子那個武巧蝶就能如此容易的出入四哥的房間,甚至前段時間還可以爬上四哥的床,一定是有內應,否則以她一個柔弱女子,是如何可以接近已經心如死灰的四哥?他本來以為是總督府裏的那些奴才,沒想到內應就在身邊。
那個侍衛心中一陣急跳,嘴上不由自主的結巴起來,說:“五、五阿哥,這、這麼晚了,您、您還沒、還沒就寢。”
弘明輕哼一聲,冷冷的說:“我還正奇怪著呢,以我四哥那麼好的身手,竟然還能讓一個沒有武功的人占了便宜,實在是太奇怪了。原來,有你這麼一個高手做內應呀。我說張建,最近長進了不少嘛,你膽子可是越來越大了,竟然敢做起我四哥的怪了,看我不回稟了阿瑪,好好治治你這自作主張的毛病。”
“五、五阿哥,我冤枉呀。”那個侍衛張建急忙說,“請您先聽我解釋。”
弘明轉過身去,說:“說吧,看你還有什麼解釋。我二哥已經給我四哥停了藥了,隻是我四哥現在心如死灰,所以藥性散得慢些,一時半會的還不能恢複如初。可就算是如此,四哥也不可能察覺不到他的房間裏進了別人,那武巧蝶不過是一個柔弱的女子,哪裏來的這樣的本事,如果不是你在這裏麵搗的鬼。就憑她?想也別想。今日,你竟然又把她放了進去,由著她在那兒做亂,我看你真是活夠了,看來是這些天我們對你們太放鬆了,現在你居然敢做起我四哥的主來了,看來你還真是活膩了。”
“五阿哥,奴才也是好心。”張建為難的說,“奴才自知不該收了那位武姑娘的賄賂,可是,奴才也並非僅僅是因為這些賄賂的事。而是,奴才覺得四阿哥好可憐。自從清漪姑娘去了之後,四阿哥一直都鬱鬱不樂。奴才想四阿哥總是需要別人安慰的,這個武姑娘模樣、人品雖然和清漪姑娘根本不能比,可也不算是太差的。而且她還是總督大人的侄女,想必自幼也是琴棋書畫樣樣皆通之人,又對四阿哥一心一意的。雖然現在四阿哥不喜歡她,可保不準會日久生情,慢慢就會好起來。我現在幫的不是她,而是四阿哥呀,總不能讓四阿哥一直這樣子呀,我們這些個做奴才的也是想關心一下四阿哥呀。”
弘明生氣的望著他,氣憤的說:“張建,你倒真是長本事了,竟然敢替我四哥拿主意了。我四哥的事輪得到你來拿主意嗎?看來你們跟著我阿瑪時,阿瑪倒是管教的少了。那晚的事情已經讓我四嫂的妹妹若若傷透了心,她都拿斧子把床劈了,把總督府的那間房間用火燒了,我們也沒說什麼。那是因為我們除了清漪姐姐誰都沒有資格當我四嫂。你又不是沒見過那個汪映藍,連她四哥都不放在眼裏,你以為那個武巧蝶可以嗎?還說為了我四哥好?嗬嗬,真是異想天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