悅兒又一次回答道:“是的小姐!”

秦硯玉回過頭:“爹爹...”

秦尚書從鼻子裏發出一聲冷哼:“硯兒,你娘是不是太寵你了?”

秦硯玉氣呼呼的坐下,不甘的瞟了一眼秦墨玉。

秦墨玉呢,臉上假裝很委屈,仿佛被冤枉了,實際上,若不是當著這麼多人,她就要齜牙咧嘴了。

秦墨玉回到自個兒的小院,悅兒已備下了洗澡水,她撲通一聲把自己扔進浴桶,打滾之間還不忘叫人撒上花瓣。

她拾起一片花瓣放在鼻尖細聞,氤氳的霧氣中,她滿足的閉上眼睛。

當然,她沒有忘記自己的偉大身份,在千萬次確定自己在古代以後,她第二次命令了自己的丫環:“悅兒,來給咱擦擦背噻。”

悅兒紅著臉,像極了被調戲的小媳婦。

話說,某個身在和平時代的人,一下子回到專製時代,第一件事不是宣揚眾生平等,而是——享受一下被人服侍的滋味。

好吧,她承認,偉大的馬克思主義已經挽救不了她,她已經在權勢的麵前狠狠的低下了頭,再狠狠的逼著她的下人低頭。

的確有點無恥了,可是,被人伺候的滋味讓她不亦樂乎。

偉大的毛爺爺說過:可能有這樣一些共產黨人,他們是不曾被拿槍的敵人征服過的,他們在這些敵人麵前不愧英雄的稱號;但是經不起人們用糖衣裹著的炮彈的攻擊,他們在糖彈麵前要打敗仗。

於是乎,秦墨玉敗在了糖彈麵前。

所以,當秦墨玉回想起這些光榮事跡的時候,無不感慨的說道:要是我身在戰亂的時代,是絕對會被權勢和金錢收買的。

話又說回來,就算秦墨玉叫囂著人人平等,在那個被專製壓榨了幾千年,甚至奴性已經成了一種標誌的年代,她幾句話能力挽狂瀾麼?

秦墨玉一邊調戲著擦背的悅兒,一邊慢悠悠的問著不著邊際的話:“美人,我爹有幾個孩子?”

悅兒顯然一愣,隨即又擦著背說道:“一共四個,小姐。”

那就是說還有一個咯?

秦墨玉微微點了一下頭:“四個也不多,那我爹有幾個夫人啊?”

聽說古代人,特別這種當官的,姬妾都很多的說。

更何況尚書好像還不是個小官。

悅兒用力的擦著背,喘著氣道:

“老爺一共有九房夫人。”

乖乖,不得了,古人都是吃什麼長大的麼?

秦墨玉不禁咂舌。

怪不得古人壽命短,特別是男人啊~~

不過,話又說回來,九房夫人才四個孩子,命中率也太低了吧?

秦墨玉用手指在水麵劃出一個又一個圈圈,邊劃邊問:“我娘是第幾個?”

悅兒沉吟了一下:“應該算是大夫人了。”

秦墨玉不解:“什麼叫應該算?”

悅兒不慌不忙的擰幹毛巾:“原先的大夫人已經瘋了,雖然老爺並沒有把二夫人扶正,不過已經把府裏的內務都交給她了,府裏的下人雖然不說,心裏卻還是有分寸的。”

看來她這個娘還是比較受寵的,怪不得她爹今天在飯桌上沒有深究那件事。

你想,一個能在朝堂上混到從一品的人,是那麼好糊弄的麼?

沒有深究隻說明一個問題:她那個老爹偏心。

“我那個二姐是哪個夫人所出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