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給我讓開！我要殺了那個妖婦！”門外一聲雷鳴般的吼聲，內室的秦墨玉等人頓時一驚。
“殿下，你不能進去，殿下！”一個宮女的聲音響起。
“滾開！”
“啊——”
“那個妖婦在哪？快說！”
聲音依然到了大殿。
皇甫雄麵色陰沉，冷冷的站起身：“哼！不知好歹的東西！”
“父皇？”皇甫仁景闖進內室，不由一愣，顯然沒想到皇甫雄會在這。
“你來幹什麼？”皇甫雄有些微怒。
皇甫仁景頓時氣不打一處來：“父皇！秦美人誅殺母後，兒臣來討個公道！”
“你母親是朕賜死的，不幹秦美人的事！”
皇甫雄顯然下定了心要保秦墨玉。
皇甫仁景有些不甘：“父皇！不可能的！兒臣明明聽宮女說是秦美人...”
“住口！”
皇甫雄頓時怒不可遏。
“朕是皇帝，一言九鼎的皇帝！朕說的話還輪不到你來質疑！”
“父皇...”皇甫仁景頓時震傻在原地。
秦墨玉冷眼瞧著這兩個爭吵的父子，似乎並不關她的事。
“父皇！兒臣今日要殺了秦美人，為母後報仇！”
“你敢！”畢竟是皇帝，說出來的話都帶著不可抗拒的威嚴。
皇甫仁景不禁氣急敗壞：“父皇！秦美人這等妖姬必是妲己投胎而生，父皇切莫被她蠱惑！”
“放肆！”皇甫雄真的是惱了。
“光憑你私闖後妃寢宮，朕就可以將你碎屍萬段，如今你還一而再再而三的口出不遜，來人！”
“陛下息怒。”
一直在一邊坐山觀虎鬥的秦墨玉輕輕地開了口。
皇甫雄的口氣頓時軟了下來：“愛妃...”
“陛下...”秦墨玉依舊有些虛弱，她撐起上半身說道，“陛下子嗣不多，還是留殿下一條性命罷！”
她曾聽貴妃說過，皇甫雄一直到年近三十才有了第一個孩子，宮裏的公主皇子也不過十六個而已。
她並不想傷及無辜。
皇甫仁景一愣：這個秦美人居然幫自己說話？
不禁有些悔恨起自己的魯莽。
說到底，他還是一個十六歲的孩子，行為太過浮躁和果斷了些。
卻往往在犯錯之後悔恨萬分！
皇甫雄麵色稍有緩和：“愛妃果真不介意？”
秦墨玉虛弱的搖搖頭：“陛下此言差矣，臣妾若真想害他，何必求情？”
皇甫仁景抱拳一跪：“美人求情之恩仁景記下了，隻是殺母之仇，仁景必不善罷甘休！告辭！”
秦墨玉愣愣的看著他走出去，心下不禁感慨：他雖然魯莽衝動，卻也是一個深明大義的人。
皇甫雄忽然用力閉上眼睛，身形一歪，就要向地上倒去！
“陛下！”龐由身手敏捷，第一時間扶住了他。
“唉...朕老了，眼睛也不好使了。”
皇甫雄有些感觸時光荏苒。
秦墨玉問道：“陛下可是有眼疾嗎？”
龐由扶著皇甫雄坐到床邊，皇甫雄說道：“太醫說有些老花了。”
秦墨玉第一次在他的口氣裏聽到了與常人無異的感歎。
帝王又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