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甫仁景麵有不甘:“秦美人害死朕的生母,此仇不報,朕不能安心!”
龐由從懷中掏出那瓶美人醉,神秘兮兮的說道:“陛下,此乃西域奇毒美人醉,大行皇帝生前交給奴才,要奴才在信陵王鎮壓戎狄後將美人賜死,所以陛下大可不必急於一時!”
皇甫仁祺直勾勾的看著那隻秘色瓷瓶,萬分垂涎。
他伸手拿過瓷瓶,不住的讚歎道:“這是上好的秘色瓷啊!嘖嘖,這色澤。”
龐由的臉上有些尷尬,生怕他把那毒藥不小心給摔了。
皇甫仁景看到他小心翼翼的用手等在瓷瓶下,有些不屑的遞給他:“拿去吧!像拿了你什麼寶貝似的!”
龐由訕笑著將美人醉收回懷裏,小心翼翼的表情讓皇甫仁景一陣疑惑。
“龐總管,這瓶裏裝的是奇毒麼?用這麼上等的瓷瓶,似乎有些可惜了!”
龐由的嘴角漸漸拉了下來,心裏也疑惑的緊:是啊,看大行皇帝當初拿美人醉那樣心疼而又不甘的表情,美人醉似乎不像是賜死秦美人的工具。
可是,大行皇帝說賜死美人的時候,那堅決的表情和合理的理由,又讓他找不出破綻。
始終覺得有問題,卻又不知道問題在哪,這樣的感覺讓人很無奈!
新帝即位,皇甫仁祺卻要遠赴沙場,為他的江山打拚。
軍隊人數眾多,行走了十餘日方才到達北疆。
大漠的天氣異常燥熱,卷著沙塵的風似要將人撕成碎片。
耳邊呼嘯而過的疾風阻擾了他們的進程,皇甫仁祺做了個停止的動作,令士兵原地休息。
“殺狼!”他下的馬來,取下水囊喝了一口叫道。
“主上!”一邊冷峻到顯得凜冽的男子抱拳回道。
他的身形略顯消瘦,卻結實的緊。
皇甫仁祺點點頭:“殺狼,你還是回上京去罷!本王出上京時就已看到大片的農居前懸了白布,此乃聖上駕崩之兆,隻是心裏惦念著北疆戰事,連父皇最後一麵也不能見。”
殺狼低著頭:“主上...”
皇甫仁祺歎一口氣說道:“你回上京代為打聽一下新帝的事,還有...”
皇甫仁祺頓了半晌說道:“秦美人。”
殺狼不禁有些恨鐵不成鋼:“主上!秦美人害你失去皇位,為何如此念她?”
皇甫仁祺並不回答,隻是撇過頭去,掩飾心間的思念。
殺狼愈加惱恨起秦墨玉來。
“主上!一個女子而已,如何值得這樣付出?”
皇甫仁祺回過頭輕輕說道:“殺狼,你逾越了!”
他的墨兒,怎可與一般女子相較?
殺狼麵色一緊,轉而低下了頭。
心中卻是異常的不甘!
他的主上,向來是先皇最器重的皇子,可是主上一直以懶散慣了為由,委婉拒絕繼位的旨意。
當主上告訴自己,他想爭取那個皇位時,殺狼甚至做好了為他鏟除十皇子的準備,可是最後主上竟然為了秦美人,竟然為了秦美人放棄皇位,做了一個屈辱的王爺!
皇甫仁祺重重的拍了拍他的肩膀:“殺狼,若是我錯了,就讓我一錯再錯罷!秦美人,不是你說放下,我就能放下的,這次回去,幫我好好保護她!”
殺狼將手中的劍狠狠摔在地上:“主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