石門內是個大型石砌房間,與外頭的天然溶洞不同,這是個布置奢華至極的石室。半圓形洞頂上雕刻著許多繁複圖案,四壁也雕刻了許多人物造型,浮雕造型栩栩如生。即使沒有擺設,也令人賞心悅目驚歎連連。
馮家雙等4人卻沒空欣賞,他們急需尋找出路。分頭四處張望著大約也就幾秒的時間,在石室的右側找到一扇木質屏風,後頭另有乾坤。
“家雙……你們,要不要先處理傷口?”阿華無意間瞥見兩人渾身浴血還冒著白煙,身上的傷口還在持續腐蝕,慘不忍睹。隻見兩人緊咬著牙關對自己身上情況不聞不問,臉上全是強忍的痛楚。
“不急,先找個安全地方坐定下來再說。”馮家雙嘴角抽搐著,僵硬了四肢繞著石室走了一圈,注意到整個石室並非沒有任何裝飾器物,他們正對麵的牆上最醒目的位置,就雕刻了一座十分熟悉的人物雕像,長須丹鳳眼,相貌堂堂,威風凜凜,手持青龍偃月刀,赫然就是關公形象。雕像深深陷入石壁,位於石龕內,雕像腳下放置一個漢白玉罐子,造型與放置那血骨的一模一樣。由於雕塑同為白色,分辨不出,看起來非常不顯眼
不知為何,馮家雙心覺不安,不敢靠近。繞道右側進門就瞥見的那堵屏風後麵,又見到一條長度不可預計的通道。布置得比起先前見過的洞穴和通道還要精致,四壁都布滿了浮雕紋飾,造型流暢富有古味,幅幅都是難能珍貴的藝術品。
回到石室,對幾人說明後頭的情形,說:“現在沒有退路了,我們隻能繼續往前。這個石室不知道是連通到哪裏,看起來非同一般,可能還隱藏著什麼稀奇骨種,你們小心不要亂碰周圍的東西,這些雕像也不能動,以防萬一出什麼岔子。”
“好了,不用多說,走吧。”或許是傷口實在疼痛,胡飛顯得沒有耐心,催促馮家雙趕緊走。
收拾了行囊準備出發,後頭又傳來熟悉的咆哮聲,眾人心頭一震,不約而同轉身。
不會吧,這麼快就複原了……馮家雙心中暗道糟糕,尚未來得及提醒其他人當心,血色的人型就滴淌著濃稠血漿,90度抬腿抬手,一步3米多向他們撲來。
“媽的,還沒完沒了了。”馮家雙站出來準備再次迎戰,阿華卻注意到他與胡飛失血和疼痛造成的慘白臉色不同,竟然泛著胭脂樣的潮紅,看起來很不正常。連帶動作和腳步都突然顯得虛浮不堪,與先前的迅猛動作不可同日而語。
預感不妙之際,果然見他一刀揮出去完全沒有力道,被血骨閃躲後,輕易拍打在防護麵部的雙臂上。馮家雙倒飛出去,背心狠狠摔在石屋凸出的雕刻上頭,手中的剔骨刀也飛出去紮在雕像上,馮家雙居然就這麼趴在地上動彈不得了。
胡飛見狀不敢輕忽,倒轉了步槍將受損較輕的槍頭部位向外,掄著往血骨身上砸,沒想到血骨竟雙手準確無誤牢牢抓住步槍與胡飛對峙起來。朝他噴出一口血霧,趁胡飛屏息之際先胡飛一步踹起一腳將胡飛踢飛。胡飛體力消耗太大,孤軍奮戰居然也完全不敵血骨的攻擊,摔在一旁暈過去。
一眨眼功夫兩大戰力都敗北,他們跟血骨先前的拚殺已經耗盡了所有氣力,短暫的休整沒有令他們恢複,反而因為鬆懈再也恢複不了先前戰時的緊張狀態,所以頃刻間落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