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林茵下樓的時候,那輛名貴的車子還停在外邊,而秦科就靠著車前等著她。
手上還把玩著打火機。
瞧見林茵終於從下來了,他挑了下眉,收起了自己的打火機。
“上車。”秦科淡淡的說了一句之後,就率先坐上了車。
司機將林茵的行李放到了後備箱,秦科看著她,低著頭站在那裏,最終還是忍不住回頭去看了一下家的方向,轉頭瞬間,眼淚如雨,坐到了秦科的旁邊。
“別弄到這麼生離死別,我沒說過你以後不可以回家看看你那個不爭氣的舅舅。”看著她這個樣子,秦科突然說出這句,連他自己都不知道為什麼會覺得有些心疼。
他根本就不知道,林茵現在所傷心的,並不是擔心以後沒有機會再回來,舅舅是她唯一的親人,這麼多年,她為了這個家吃過的苦她從來都不覺得委屈,因為她的心裏隻有一個目標,就是存夠給舅舅治病的錢。
她沒有朋友,沒有談過戀愛,像個賺錢的機器,可是,當這一天終於到來的時候,等待她的,居然是這樣子的結局。
當這個男人開口說讓舅舅把她賣給他的時候,他根本就沒有半點猶豫,她甚至清楚的在他的眼睛裏看到鬆了一口氣的樣子。
原來,她在舅舅的心裏,她就應該是個機器,沒有感情,隻有價值。
秦科看著她,身子慵懶的靠著後座:“還是說,這個結局讓你感到意外?那也隻能怪你自己傻,不了解什麼叫做賭徒!”
“我現在心裏怎麼想,跟你無關,我落到什麼樣的結局,也跟你無關。”林茵悶聲說著,但是語氣裏不免有些賭氣,也有對秦科的厭惡,“我現在人已經在這裏了,你也不用再對我冷嘲熱諷。”
秦科冷哼了一聲,沒有說話,這個女人膽子還挺大,還是第一次有人敢用這樣的語氣跟她說話。
車雖然已經足夠寬敞,但是她是第一次跟一個男人這麼接近,而且,還是這個惡魔一般的男人,林茵已經把自己縮到了最靠窗,可是仍然覺得他的氣息一直都索繞在她的鼻息之間。
秦科看著她不自在的樣子,唇角帶著一絲玩味:“你在害怕嗎?怕我?”
林茵沒有轉頭,隻是將窗戶玻璃搖了下來,突然灌入的空氣才讓她舒了口氣,他說得沒錯,她是很怕他,他的周身都散發出一股戾氣,似乎他骨子裏就有讓人感到壓抑的因子。可是偏偏,他又長得跟妖孽一般的可以輕易的扣住一個人的視線與心弦。
秦科突然欺身靠近,林茵整個人都緊緊的貼在窗戶上:“你想做什麼?”
其實他本意隻是想要關窗戶,她的臉很紅,也不知道是因為被這冷風吹紅的,還是害羞,再加上她現在突然像隻刺蝟一樣豎起自己渾身上下的尖銳樣子,突然之間讓他起了玩味之心。
“你心裏在想我在想做什麼,那就是什麼。”他的指腹掃過她細如玉瓷般的臉頰,她晶亮的眸子此刻有著小鹿般的畏懼,讓人心裏生疼,秦科沉聲說道,“你現在已經是我的了,我想做什麼,你有資格說不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