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人在回去的路上,林茵不時的轉頭看一眼微閉著眼睛小憩的秦科,眉頭皺成了一個川字。
“有話就說!”秦科突然冒出來一句,他隻是在休息,不是睡死了,真怕這個女人再不說話的話,會被憋死了。
“其實你剛才那樣做,根本就不是去道歉的,更像是去威脅多些。”林茵看著秦科,幹脆把心裏的話一次過說完,“我知道你不怕他,可是我怕啊,你既然難得的大發慈悲,幫我去解決這件事,現在卻隻是火上澆油……”
秦科緩緩的睜開眼睛,輕挑俊眉看著她:“所以呢,你想表達的到底是什麼?”
林茵的唇角動了動,沒有出聲,她其實隻是希望秦川能夠幫她引薦一下餘洪,讓她去向他求求情,隻不過她還沒有說話,秦科就已經帶著她去了餘洪的場子,而且,剛才秦科那樣做,根本就是在餘洪的老臉上再加了一耳光,現在說什麼都已經沒用了。
“而且,我必須糾正,我剛才並不是去幫你解決問題的,你和餘洪之間發生過什麼事,跟我無關。”
林茵一怔。
“他今天趁我不在的時候,到我的場子來鬧事,我剛才去,隻不過是給他一個教訓罷了。”
“停車!”林茵隻覺得腦子突然一熱,衝著行風喊了一聲,但是車速跟剛才一樣,沒有任何的區別。
“停車!”秦科淡淡的說出兩個字,車立刻急速而平穩的停下了,林茵伸手拉車門,門沒開,秦科轉頭看著她:“你當真決定要在這裏下車?”
林茵看了看外麵,先不說這裏叫不到車,這時離餘洪的場子也不遠,如果她在這裏下車,確實不是明智之舉,但是現在她僅存的一點尊嚴,讓她的憤怒衝破了極限。
“秦老板,如果你剛才不是來幫我解決麻煩的,你為什麼要帶上我?是不是嫌我惹上的麻煩還不夠?再說了,餘洪之前來鬧事,我是正好攤上了,不是我故意要去跟他作對。我本來一直在想要怎麼去跟他道歉,讓他不會去對付我的家人的,但是你為了你的麵子,上門去教訓他,你帶上我做什麼?”
秦科唇角斜斜的抬了抬:“敢在我場子上鬧事的人不多,但不表示沒有,而你們的職責除了替我賺錢之外,是沒有替我得罪客人這一項的。你連怎麼討好客人都不知道,為什麼會以為我是去幫你解決麻煩的?我帶上你去把三瓶酒還給他,今天你贏的三百萬也沒拿走,一個巴掌一顆糖,他是一個聰明人,應該知道我的意思了。”
“是,不僅他知道,我也知道!”林茵氣得臉色發青,“你在警告他,不要再在你的場子上鬧事,我隻不過是一個普通的女陪,也不是他可以隨便欺負的。他以後或許不會再在你的場子上對我怎麼樣,那在場子之外呢?”
“你的意思是,我不僅應該護著所有給我打工的人,我還要保他們的家人?”
秦科似笑非笑的看著林茵說道。
林茵眼睛一紅,他說得沒錯,可她還是感覺自己被秦科擺了一道,剛才餘洪看著她的眼神,恨不得將她生吞活剝了:“秦老板,如果不是為了我的家人,我怎麼會賣身給你打工?如果他們還是會有危險,那我留下來的意義是什麼?請你打開車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