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幾天皮埃爾都一直在想辦法,能不能用一個輕鬆的法子去給林茵治病。
刑煜久久沒有說話,隻是眉頭緊皺,唇角緊繃。
“皮埃爾,我覺得你應該把實話告訴林茵,或者是秦少。他們有知情權的。”
“我知道!現在事情還沒有到那個地步,我想盡可能的想想辦法,總之,我知道應該怎麼做。”
刑煜重重的歎了口氣:“你知道林茵對秦少有多重要,我隻希望你無論如何也不要讓他們失望。”
刑煜走了之後,皮埃爾隨便找了個長椅坐下,抬頭看著湛藍的天空,重重的歎了口氣。
回想起剛才他去找餘平生的事,餘平生是一個沉默寡言,也很年輕,可是性格卻很沉穩,不像一般的年輕人那樣心浮氣躁。
他走進病房,先是檢查了一下他的傷勢還有數據,一切都顯示很平穩:“你有沒有覺得身體有哪裏不舒服?”
餘平生看了一眼跟著皮埃爾身邊的護士,是專門負責翻譯的,他對那個護士說道:“我有些話想單獨跟醫生說,不需要你翻譯。”
護士走出去之後,餘平生這才對皮埃爾說道:“我問過我的主治醫生,他說我吃了你給我開的藥之後,所有的體征都已經恢複正常,再加上我的身體底子好,所以應該要不了多久就可以出院了,是嗎?”
“按理論上來講,是的。”
餘平生冷冷的揚唇笑了笑:“你也是這樣跟林茵說的嗎?”
“你這話是什麼意思?”
他坐起來了些,上下打量了一下皮埃爾,他之前問過護士,護士說皮埃爾是秦科和林茵的好朋友,而且醫術高明,這次是專程為了林茵的病從A國飛過來的。
他背上有一道和林茵的位置幾乎一模一樣的傷,但是,受傷對他來說,已經是家常便飯,所以,並沒有想象中那麼嚴重,但是林茵不同,她身體不好,承受不住這麼重的傷,還有毒。
餘平生慢慢的從病床上走下來,轉過身去,將自己的上衣往上拉,皮埃爾不解的看著他。
“你仔細看看我的傷口。”
皮埃爾走近了些,看了半天都沒有看出什麼異樣,最後,他在傷口的內沿,就是緊挨著骨頭的地方,發現了一條像線一樣紫色的痕跡,緊貼著肉的邊緣,如果不仔細看,根本就不可能看得出來。
他一愣。
餘平生轉頭看了他一眼,將衣服放了下來:“我想,你應該看到了吧?”
“你的意思是,這個是在你受傷之後出現的?那你又是怎麼發現的?”
餘平生轉頭看著皮埃爾:“你給我的藥,我都沒吃過。”
皮埃爾怒極了:“你這是什麼意思?你是在跟我開玩笑嗎?”
“我練過,為了報仇,我不計一切代價讓自己變得更加強大,所以,這些傷不能讓我的身體虛弱。如果沒有一個人用與林茵同樣的身體來中這個毒,你們怎麼可能在這麼短的時間裏找到救她的辦法?包括你,皮埃爾醫生。我一直都在等你來找我,可也怕你來找我。你來了,表示跟我的猜測一樣,你根本就沒有找到辦法救林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