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茵將餘平生的頭放在自己的腿上,而她自己則坐在甲板上,他已經吃過藥,可是還在昏迷當中,船上的人說他的血已經徹底的止住,也開始退燒。
她抬頭看著茫茫夜色籠罩的海麵,一陣陣的風吹過來,吹得她的頭發在空中寂寞的飛揚,心好像失落了,岸邊的燈光已經漸漸的稀少直至什麼都沒有了,南海市也早就已經消失,早在一個小時前,聽船上的人說他們已經從河道進入了南海,她很想再多看一眼,可是這一切都被這夜色卷走,林茵,不要這樣,要不了多久,你就會回來的,一定會回來的。
聽到餘平生不時傳來的一聲咳嗦,林茵替他拉了拉身上的衣服,看著餘平生蒼白的臉色,林茵的眼神透出無助,他們說餘平生流了這麼多的血,能夠堅持到現在已經很不容易了,他們也不敢保證他能不能挺得過去。
林茵輕聲說道:“平生,我們現在已經離開南海市了,我好舍不得。其實好多次我都想過,再危險的事都讓我和秦科一起去麵對,哪怕是死在一起又怎麼樣?可是,每次一有事情,他都會第一個把我推得遠遠的,我留在他的身邊,他會更加危險,我都知道,他更怕我會出事。現在你不跟我說話,我一個人看著這個像死了一般的海麵,突然之間感到有些害怕了。我不知道我們應該去哪裏,到了HK以後呢?你多久才會醒呢?我不要你保護我,我隻想你跟我說說話,讓我不要那麼害怕。我的心現在空落落的,對於不知道要過多久才會到HK,到了之後又將去哪裏,還要躲多久……”
……
“秦少,我已經看過了,我有一個計劃。”
“好,你說,如果我覺得你的計劃可行,立刻讓兄弟們準備。”
景明傑笑著在秦科的對麵坐下:“我已經說過了,和赤狼不宜群鬥,這次去的隻有我和你,你怕不怕把你的命交給我?”
秦科像是聽到了天底下最好笑的笑話:“我們那麼多的兄弟,在幾個赤狼成員的麵前都毫無反擊之力……我還有一個兄弟曾經跟我說過,他說我和赤狼鬥的勝算是百分之三十。現在看來,他當時應該是給了我一點麵子。”
“秦少並不像是一個這麼容易就灰心喪氣的人,你也想盡快的鏟除赤狼,替死去的兄弟報仇,也可以盡早的把太太接回家裏,不是嗎?”
“是,你說的,全都是我心裏最想做的,可是我更加不能拿我現在的兄弟們的命去賭。如果我出了什麼事,他們還有活路嗎?”
景明傑收起臉上的笑意,認真的看著他,說道:“我仍然希望你能信我一次,如果這次我輸了,就把我的命賠給你。”
“我要你的命有什麼用?”秦科皺著眉頭看著他,“你對赤狼是理論,我對赤狼是實踐,我想要的,是一個可以把赤狼徹底連根拔起的機會。”
“那你就更加應該相信我的了。”景明傑從上衣口袋裏掏出一張紙放在秦科的麵前,這才問道:“秦少,你認為你用你的計劃對付赤狼,成功的機率是多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