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許墨把秦科扶進病房的時候,皮埃爾已經在門口等了半天了,著急的說道:“我不是說了讓你們一定要趕在天黑之前回來的嗎?”
“對不起,有點事情耽誤了。”許墨沉著眸子看了一眼被手下抓著的藍筱。
皮埃爾冷哼了一聲,趕緊進去了。因為秦科的情況比較特殊,他現在被人催眠其實對他的身體不會有任何的影響,但是具他所知,剛剛受到催眠的人他的身體上會有一段時間是很疲憊和虛弱的,秦科一被催眠就立刻接受他的聲波測試,這個過程很痛苦,連一直在旁邊全程錄相的許墨都沒有辦法直視。
所以他剛才才會出現那樣的反應。
皮埃爾就是不想秦科的身體太過疲乏,不然的話,對於接受下一次的測試就會有影響。
許墨跟進去,把錄相機固定好,轉身走了出去。
聶陽舒見他掏出煙,用力的吸了一口,在煙霧繚繞中走到他的旁邊,緊緊的抿著唇瞪著他。許墨轉頭看了他一眼:“秦少擔心皮埃爾的方法不適合太太,所以他決定自己親身做這個測試。他現在已經接受催眠了,再加上皮埃爾的測試,他想知道承受範圍,所有的指數,然後才會決定讓太太試。”
聶陽舒知道了事情的原委,整個人都愣住了。
許墨走到藍筱的跟前,給手下使了個眼色,手下鬆開她,全都退下了。
“藍小姐,剛才真的很抱歉,因為事情太過緊急,我沒有辦法。”
藍筱沒有說話,這時,皮埃爾在裏麵叫許墨進去幫忙,許墨走了之後,聶陽舒才慢慢的走到藍筱的身邊:“我們……到那邊去坐坐吧。”
藍筱冷哼了一聲,沒有理她。
“他們可能還要忙一段時間,不如,讓我去給你講個故事?反正,到了這裏,你就算是插上翅膀也飛不出去,何必跟自己過意不去?”聶陽舒走出去,拿出幾張百元大鈔對許墨的手下說道,“兄弟,藍小姐還沒吃晚飯呢,麻煩你幫我們買點吃的,對了,還有你們老大的,剩下的錢就當請兄弟幾個抽煙了。”
他們就在走廊上,聶陽舒見她站著不動,也沒有勉強,他點上一支煙,用力的抽了一口,這才說道:“我不是南海市人,我在國外過了十幾年像老鼠一樣暗無天日的生活。你不知道我有多想像普通人一樣,可以上班,賺錢,養活我的爸爸。因為我爸爸十幾年前太過正直,得罪了權貴,那人揚言要殺了我們。後來,他死了,可是我們還是不敢露麵,是秦少,他把我們帶到了陽光底下。”
聶陽舒苦澀的笑了笑:“說起我和秦少之間的淵源……你不知道,有些時候人與人之間的關係真的很諷刺。”他把他們救了林茵,然後又被人威脅帶走林茵的事情說了一次,笑得更誇張,“我們用林茵換了活路,但是現在秦家上上下下都把我和爸爸當成是救命恩人。”
“可是當時那種情況,就算你們反抗,也根本就沒用。”
“是沒用,但至少我特麼死了也是一條漢子。我這輩子都不會忘了林茵在被他們帶走之前的那個眼神,她是為了她剛才救了我們而特別的自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