亞茹斜瞟過去,那帶著淡藍色紋路的信箋上末了清秀的小字寫著,“沐雪還是決定去西域采集那珍貴的藥材,就此一別……”
雖然沒看全內容,但是亞茹算明白了,他那新娘子在洞房之時留書走了。
她抬頭望著這個自始至終就沒笑過的冷酷王爺,緊緊繃著的臉透著鉛雲密布。
這個時候有兩個丫鬟端著銅盆進來,恭敬的道,“奴婢前來伺候王爺和王妃梳洗,到時辰該去給太妃敬茶了。”
那句王妃猛的刺激到了納蘭錦的神經,納蘭錦猛的一揮手將那銅盆打翻。
嘩啦一聲水灑了一地,那兩個丫鬟戰戰兢兢的在一旁發抖,生怕再說錯什麼做錯什麼,惹怒他。
他怒喝一聲,“你們給我滾出去。”
那兩個丫鬟像得了特赦一般,低著頭恭敬卻是快速的退出了房間。
納蘭錦怒聲對方亞茹道,“聽不懂我的話嗎?滾出去!”
他的眼神裏帶著一種不容人違背的力量,那種霸氣讓方亞茹感覺好像被什麼力量緊緊壓迫著說不出話來,她幾分顫抖的裹著那像粽子一樣的紅錦緞被子下床來。
她望著他半響才擠出一句話,“我的衣服呢?”她這輩子在別人麵前都沒這麼膽怯過,但是這個男人真的有一種與生俱來的霸氣。
難道就讓她像粽子一樣離開這個房間,而那鋪著鴛綺鶴綾的床上,平鋪著一塊白色的繡著牡丹花的帕子,上麵一抹殷紅的血跡那樣刺目,那是昨夜他們歡愛留下的痕跡。
納蘭錦覺得眼前這個女人壞了他的好事,要不是因為昨夜自己喝多了也不會沒有看清對象,就與這個女人如此錯亂的一夜,他會第一時間將尚沐雪找回來。
他堅信這個女人一定並非善類,有意來到自己床上想謀取地位,畢竟這些年來想對他投懷送抱的女人太多了,他是昌國的王爺又是這裏的第一美男,他自負的覺得這個女人的出現一定是有她的目的。
方亞茹見他一臉的漠然加憤怒的表情徹底被他激怒了,於是提高了幾分聲貝道,“我不會讓你負責任的!昨晚上的事情我們都有責任,但是你不要一副賺了便宜還向別人欠了你錢的樣子好不好?你被新婚妻子放了鴿子,我也好不到哪去我愛了十年的男朋友結婚了,可新娘不是我!”
第一次,有女人敢用這種口氣對他講話,這種理直氣壯似乎沐雪也從來沒有敢這樣過。
似乎這一切與他平日裏所掌控的那些女子都不同。
納蘭錦冷笑道,“本王本來也沒打算要對你負責過,又不是本王讓你躺倒這裏來”。他看到床上的落紅,要是尋常女子定是哭天喊地的讓他給一個名分,他倒是要看看這個女人是不是欲擒故縱。
隻見方亞茹緊抿著櫻唇,她心中冷笑,方偉豪與她相戀十年都能不聲不響的背棄她,而這個與她有一夜肌膚之親的男人似乎更靠不住。
看來她真的是穿越了時空,那些過往她正好也可以逃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