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媽,我真的沒事兒!你再這麼擔心,我還真好不了了!”說完撒嬌一笑,隻有在柳媽麵前她才會露出這般小女兒的情態!
張倩蓮母女沒有回來,“金琳院”的小人們也沒人約束,反倒過了一個很開心的新年,慕容安然主仆三人也樂的清閑,慕容安然因為不便出去,便在家裏安靜養傷,安心由臘梅陪著出去玩,除了少卿,一切都很好。
大年初一就這樣平和的度過!
寂寞的人,總是害怕夜晚的來臨,但,夜晚總是適時來臨,不會因為任何人的不願意而繞道,看過安心,安慰過柳媽和臘梅後,慕容安然關上了臥室的門,一個人坐在床上。
雙腿蜷縮,雙臂緊緊摟住雙腿就像個無人理睬的孤兒,眼前的路那麼遠,那麼黑,突然有種無法走下去,很怕走下去的感覺,不知道張倩蓮母女葫蘆裏到底賣的什麼藥?
眼睛緊緊閉起,腦海中思緒萬千,意識到“金琳院”決不能再待下去,應想辦法離開!
打開台燈,披了件衣服,下了床,想著離開“金琳院”的辦法。
“我們家然兒這是睡的太多了,三更半夜轉圈圈?”
低沉、磁性而又魅惑的聲音在慕容安然耳旁響起,淡淡的古龍香直往她鼻子裏鑽,不用回頭,她也知道這個人就是霍銳,眉頭皺了皺。
對這個不按常理出牌的霍銳,她有些無奈。
雖說張倩蓮母女不在,但“金琳院”的保安仍是A市一流,自己的臥室又是二樓,他到底是怎麼上來的?眉頭一皺,緩緩回頭,看向身後這個不速之客。
霍銳並沒有理會慕容安然的眼光,隨意自然的走到她身後的沙發上,長臂一伸,下一秒,慕容安然就坐到他的懷裏。
慕容安然不悅的斜睨了他一眼,“霍銳,你幹什麼?”隨意進入自己房間,一句話出口不等自己回答,就把她抱坐在腿上,算怎麼回事?
馮淩霄這樣就算了,怎麼連一向隨意、慵懶的霍睿也變成了這樣,看來這羊年真是不一般呀,慕容安然想完直接腹誹,眼睛一翻就要出口反擊,可霍睿根本不給她這個機會。
可惜還沒有開口,一抹清涼就從嘴上傳來,原先的那股灼痛竟然少了好多,原來他這樣做隻是為了給著急抹藥,心中沒來由的閃過一絲暖意,對霍睿有些佩服,看來他也不算是浪得虛名,這醫術還真算得上一絕,嘴巴比起原來舒服多了,心也軟了一些。
“受了傷,也不治,難道頂個豬嘴出門?”
霍睿邊抹藥,邊冷聲責備,聲音裏的火藥味竟然那樣濃厚,慕容安然撇了撇嘴,原本還想還他兩句,但對上那雙眸中的熾熱和關懷後,應是把要反駁的話吞到了肚子裏。
眼睛是心靈的窗戶,兩世為人,霍睿是不是真的關心她,她還是分的清楚,那發自內心的擔憂,絕對裝不出來!
霍銳原本就慕容安然不愛惜自己很是惱火,但看到她此刻乖巧的樣子,語氣也變得溫和了一些,放下藥,輕輕的摟住慕容安然的腰身。
下巴自然的磨蹭著安然頭頂的秀發,眼中閃過一絲恐懼,慕容安然感到與謝尷尬,便想要離開,但隨之而來的事更緊的擁抱。
“明明知道是陷阱,為什麼還要去,知不知道我多擔心?”聲音沒有了平時的慵懶和隨意,多了些沉重。
他把頭埋在慕容安然的脖頸間,嗅著那淡淡的清香,心中閃過一絲失而複得快樂。
縱容她去,是因為他確定足夠保護她,所以即便知道他的然兒會有危險,也沒有反對。
因為隻要是她想要做的事,他一定會幫她完成。
但人算不如天算,誰會想到,一心疼愛他的老爸竟然會在除夕夜死纏著他,甚至因為著急和老爸翻了臉,但還是晚了一步,看到門口那麼多人圍著,聽著裏麵方嫣然和褚澤義的爭吵,一顆懸著的心才放了下來。
起碼他的然兒不在這兒,起碼他的然兒沒有受到這方麵的創傷。
後來他知道馮淩霄抱走了然兒,直接驅車來到了他的別墅外,在衝至門口時,才停下腳步。
不會因為不關心,而是因為十二分了解,他知道然兒隻要醒來就一定會離開,果然不出所料,看著然兒無事進門,他才安心離開。
心心想念的柔軟身體就在懷裏,屢屢輕輕充盈鼻翼,霍銳滿足的閉上了眼!
屋外煙火閃爍,屋內甜蜜溫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