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成一路匆忙的趕到法醫室。路上碰到了張法醫的小助理。
“小藍這麼著急去哪裏,不在張法醫旁邊幫忙嗎?”
“顧隊,我們在死者上身的內衣寸衫口袋發現一張小紙條,但是經過長期雨水浸泡,無法複原,我現在去找檢證科的幫忙。”
“你慢點跑,小心摔跤。”
“知道了,顧隊。”
這法醫部分了幾個科,顧成也不懂這裏麵的情況,聽他們的專業分析就行了。
“張法醫,有進展了嗎?”
“從屍體上分析,我就找到頭部一個致命傷,從被人從後麵用尖物重擊,從頭骨的裂痕來看,是被鐵錘砸倒失血過多而死。”
“你看。”
張法醫指著頭骨後麵的傷痕。
“按分析來說,凶手是站在死者背後突然發動襲擊。”
“對,按傷痕的情況看是這樣。”
“那幾種情況可以構成這個條件。”
顧成若有所思的走到窗前,腦海開始構思著無數個畫麵。
“第一種假設,死者被凶手打暈,因為力量懸殊,隻能先控製住死者,綁在某個物體上,然後拿起鐵錘進行行凶。如果凶手已經控製死者,沒理由這麼麻煩,假設不成立。”
“第二種假設,凶手發現死者知道自己的秘密,殺人滅口。在不經意間,從背後發動攻擊。如果假設成立,必須要殺死對方才能掩蓋事實真相,說明死者發現的秘密對凶手很重要。凶手和死者很有可能認識,當然這隻是我的假設。”
“第三種假設,死者和凶手因為某件事情發生衝突,凶手過激之下,心生殺戮,在死者不知道危險的情況下,從背後用鐵錘突然發動襲擊。如果假設成立,那麼現場的環境……我想想,辦公室行凶不可能。郊外也不可能,缺少作案工具。如果是工地,死者留下來的大量血跡,肯定會有人懷疑,也不可能存在。那麼在屋裏,兩人獨處的環境下,凶手將死者殺害,然後趁人不被發現,轉移到河道進行掩埋。”
顧成轉身又開始看著屍體,好像又有了新的發現。接下來的推理也開始讓他從新找回自我,荒廢了七年,使他沒有之前的風範。之前兩次的案發現場他都不知道從哪裏下手才好。
“第四種假設,凶手不是一個人,可能是兩個人或者是多人……我剛才從新觀察死者,他手上的戒指還在,我可以排除凶手是為了劫財而殺人,但是他身上的證件卻消失了,凶手為什麼殺人之後掩蓋死者的身份,隻有一點,凶手不想通過死者身份信息找到自己,所以他們認識,而且關係很複雜。如果是情殺,那麼我們需要找到死者身份之後,對他生前接觸的人進行排查。還有一種可能,買凶殺人,死者生前因為某件事情或者長期積累的怨恨,得罪某個人,使他的人身利益受損,必須要殺死對方才能解決。”
“佩服,佩服。果然是中國公安大學犯罪心理學的高材生,這推理的非常精彩。”
“我隻是假設性推理,死者的死因還有其他可能也說不定。在我的眼裏沒有絕對的確定性,任何推理都有可能被另一種推理推翻,直到你有新的推理。”
“顧隊你已經很厲害了,我隻有佩服來形容了。”
“想學我可以教你的。”
“哈哈,可以可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