牙齒剛碰上對方的皮膚,就被夾住了下巴,不溫柔但也算不上粗暴的被扭轉了臉,跟人對視。宮墨唇角挑起惡劣的弧度:“還想吃肉?”尾音有種說不清道不明的曖昧,讓陳文嘉突然漲紅了臉。
“……不,不想。”因為剛恢複說話的能力,嗓音還有些柔弱,軟軟的,聽起來倒像是在撒嬌。他想要退後,卻被對方按住了後頸,直接親了上來。
舌尖在口中攪動的感覺讓他難為情得縮起了脖子。盡管他們接吻過無數次,可身體恢複正常後,那種滾燙的觸感讓他又不適應起來。
陳文嘉好幾次想躲開,都被死死地按住。
“不喜歡?”呼吸的間隙,宮墨貼著他的唇瓣問。
“……你慢點……”他急促地呼吸,垂著眼,繳械投降。嘖,自己才不要像個少女。
然而略微冰冷的手從衣擺底下伸進來,直接摸上他的背脊時,他還是難以控製地僵硬了身子。“你的手很冷……”他語無倫次,一張臉明明慌亂羞澀到了極點,偏偏還要瞪圓了眼睛以示自己不認輸。
宮墨低笑,眼底卻是無法掩蓋的欲//望。“我存了七年,你該怎麼還我?”
……特碼的這種東西有沒有本錢!存了有利息嗎!
他努力地平複自己的呼吸,卻在對方摸上自己胸前那兩點的時候,差點蹦起來:“……今天!今天不是個好日子!那啥不方便!”
“……”
陳文嘉自己都沉默了一下。
“還有別的理由嗎?”宮墨半眯著眼,一隻手箍著他的腰,一手開始滑到他的腰帶上,慢條斯理地解開。
他的聲音又開始哆嗦了:“那個,那個,我還沒心理準備……”
“準備了七年,還不夠?”宮墨把腰帶抽開,丟到一邊。
“……”一個男人被餓了七年,確實是餓慘了啊!泥馬好可怕!還想說些什麼的人□□脆利落地壓倒,雙手掙紮了一下,過了一會,又軟軟地抱住了那個溫暖的身體。
從他治愈後,他就非常地依戀肢體的接觸。
身體的溫暖,嘴唇的柔軟,呼吸的頻率,都是他快要遺忘的東西。
他嗚咽一聲,放棄一切抵抗地環抱住了身上的青年。
啃到一半的宮墨突然笑了出來,身子一抖一抖。“……那地方剛剛長出來毛來,真紮人。”
陳文嘉羞得差點炸毛,正要撐起身子,又被人壓了回去。“乖,再亂動的話,我就把你綁在床上了。”他很溫柔的警告,卻讓對方立刻乖乖地平躺在了床上。
不要說他軟弱,因為宮墨是真的綁過的啊!
就是自己剛從實驗室出來沒多久,因為故意不讓他親而被綁在凳子上,親了一個下午啊!
泥馬,這麼凶殘的親吻他再也不要體驗第二次!
拉燈--
從地毯一直滾到沙發再滾到浴室,早就射得一塌糊塗的陳文嘉到最後還是緊緊抱著宮墨,貼著他的耳朵,帶著嗚咽聲的一邊投降,一邊接受對方的種種不平等條約。
最後他累得隻能癱在宮墨身上,臨睡前,不忘在對方的腰上啃了幾口,迷迷糊糊地說完“這都是我的”後,直接枕在腰上睡死了過去。
宮墨半躺在床上,笑看著全身都是愛痕的愛人,慢慢地將他從腰上撈到懷裏,給他蓋上被子,親了兩口,終於也睡了過去。
陳文嘉痊愈後的第二年,他成功的頂著新的名字進入了聯邦大學醫學院。
當他得知自己可以頂著這張完全沒有改造過的臉去讀書的時候,他又是緊張又是高興:“可,可是這樣別人不會認出我嗎?我都死了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