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遠一臉委屈的摸了摸自己的腦門,苦著臉道:“邱市長,不帶您這樣的啊,您搶功勞也就搶吧,誰讓我和林子是兄弟?搶功勞的事我隻能認了,可是您不能搶了功勞還打人啊!您這是得了便宜還賣乖!我抗議。”
噗……就連於曼麗這麼冷淡的性子也被程遠給逗樂了。邱淩雲翻了翻白眼,他實在是懶得搭理程遠了,算他邱淩雲倒黴,他的寶貝孫子給他出了這麼大一個難題!
刷刷刷,程遠在口供上簽下自己的大名,然後一臉遺憾的對胡學東說道:“胡書記,這下功勞真的跟你沒有半毛錢關係了,你可要想開一點啊!”
“胡某早就說了,我怎麼可以和恩公搶功勞?”說完,胡學東想要將簽了程遠名字的口供拿過來。
程遠趕緊捂住了口供,用警惕的目光看著胡學東說道:“胡書記,為防止你為了搶功勞把這份口供毀屍滅跡,這份口供我要自己保管。”
“程醫生,目前華夏律法中尚沒有犯人可以自己保管口供這麼一條。”胡學東也是醉了,程遠怎麼是這麼一個逗比?
“醬紫啊?要不這麼著吧,口供一式兩份,我怕胡書記耍賴!這麼大的功勞,已經被分了四份,我可不想胡書記再插上一腿。”程遠拿捏出一副守財奴的姿態。
“一式兩份就一式兩份!”胡學東答應的很痛快,馬上找複印機再打印了一份口供。
程遠將複印出來的口供遞給邱淩雲,一臉嚴肅的叮囑道:“邱市長,你可要把這份口供給保管好,這可是我們獨享功勞的證據啊!這麼大的功勞,絕對不能讓別人給分了去。”
十分鍾軍姿恰好站完,於曼麗習慣性的跑步來到程遠麵前站定,她是要回報十分鍾軍姿結束的。可是聽到程遠這番話後,於曼麗翻了翻可愛的白眼,趕緊後退了幾步,表示她和程遠這個逗比不熟。
“嗨嗨……程遠放心,這份口供我會妥善保管的。”邱淩雲的臉已黑,他的烏紗帽都要沒了,還功勞呢!邱淩雲很想罵一個粗口,我功勞你一臉啊!
……
江城第一醫院特護病房,樸真星的生命體征進一步下降。柳時元怎麼也想不明白,手術一切順利,樸真星為什麼會這樣!滴滴……樸真星的心跳曲線變成了一條直線。
“馬上做心肺複蘇!”
柳時元的反應不可謂不快,可惜的是,幾個韓國助手忙活了一大通,樸真星的生命體征仍然沒有複蘇的跡象!十分鍾後,柳時元幽幽的歎了口氣,仿佛這十分鍾一下子蒼老了好幾歲。
“樸領事已經死亡,可以送到太平間了。”
“是!”
金鍾國和另外一個助手在江城第一醫院的醫生帶領下,推著樸真星的‘屍體’向停屍間走去。而柳時元則‘如實’的把情況彙報給樸總理。
……
市局審訊室,將口供裝到衣服內口袋之後,邱淩雲下意識的想要離開審訊室,他要回邱家安排一下。樹倒猢猻散的道理他懂,隻要他這顆大樹倒了,邱家肯定會麵臨一輪又一輪的狂風驟雨!
“邱書記,你這是要去哪?”
“邱書記?程遠,你是不是意識錯亂了?我哪裏是書記?這輩子書記這倆字可能就和我絕緣了!”邱淩雲瞪了程遠一眼,真是哪壺不開提哪壺!如果胡學東高升,剩下來的這個位子肯定是他邱淩雲繼承,可是這麼一鬧,別說書記了,就連市長都保不住了!
程遠笑眯眯的說道:“邱書記,我很清醒,立了這麼大的功勞,你肯定會官升一級啊!”
就在此時,胡學東的手機突然響了起來,下意識的掏出手機一看,胡學東的身子騰的一聲站了起來,好像電話那頭的人就在他的麵前!胡學東接通電話,畢恭畢敬的說道:“蔣書記,我是胡學東。”
“胡學東,你們江城真能啊!韓國樸總理的電話都打到我這裏來了!你們真是有本事!把樸總理的孫子都給我治死了?誰給你們的膽子?馬上把相關責任人給我找出來!真是豈有此理!”電話那頭的聲音毫不客氣的臭罵了一通,可是胡學東卻像是個孫子似的,隻能點頭哈腰的應是。
電話裏的聲音很大,整個審訊室的人都聽到了,邱淩雲的臉色變的雀黑,他當然能聽出電話裏的聲音是鄂省一把手蔣書記。壞了,連蔣書記都驚動了,這個事鬧大了!
掛斷電話之後,胡學東一臉戲謔的看著程遠和邱淩雲,那表情分明在說,你們不是盼著功勞嗎?功勞下來了,壓不死你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