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副官不住皇躍豪門，卻是在離皇躍豪門很近的一處公寓住著，有什麼事，開車五分鍾就能到達皇躍豪門。
他與明森向來不熟，當看到明森的來電時，張副官那張老實硬朗的臉上卻是露出了然的神情。
“喂，森少。”他的態度很是恭敬。
明森卻是長話短說，往簡了地說，“明聿是不是對蓁蓁有興趣？”
剛剛坐在沙發上，他忽然想起明聿看蓁蓁的目光，想起他第一次帶蓁蓁與明聿還有尹曉苒吃飯時，又想起今天他去劇組接蓁蓁時明聿看她的樣子，他那顆從來平和的心忽然浮起一抹燥意。
張副官點了點頭，即便電話那頭的明森看不到，“是。”
回答得簡單而肯定。
顯然是被授意過這樣回答的。
否則，張副官這樣忠誠老實的下屬不會去揣測上司的意思，更不會這樣肯定。
明森抓著方向盤的手忽然握緊了一些，眉間隆起的弧度起伏間是一如他此時的情緒，再問出口時的話，便有些幹澀起來。
“從什麼時候開始的？”
張副官倒是被這句話問道了，顯得老實的聲音回答得也很老實，“這個，我也不知道。”
他家明長官的心思，他一個小小的副官又怎麼能猜得透。
明森的唇緊抿著，臉上慣有的笑意也是消失了的，此時他的表情很是凝重，“我知道了。”
隨即，掛斷電話。
明聿，當然知道明家在婚事上的規矩，而他也已經有了尹曉苒，還生了兒子了，卻對另一個女人有了興趣，這意味著什麼，同為男人，他很清楚。
不該的，這不該的。
明森加快了車速。
——
明聿換完傷藥，一跨步，抬腿朝樓下走，一把抱起在沙發上昏昏欲睡的草草就往樓上走。
草草感覺到有人抱他，忍不住揉了揉眼睛，睜開眼看到是明聿，軟軟的聲音萌萌地叫了一聲，“爹地。”
“今晚上陪爹地睡覺。”
明聿愛憐地看著草草，昏黃的燈光打在他身上，好像此時此刻他不再是軍隊裏生殺予奪的明軍長，不是令敵人聞風喪膽的頂級軍少，而隻是一個普通的父親。
草草的眼神一亮，高興極了，環著明聿的脖子蹭了蹭，“好。”
尹曉苒的聲音此時在旁邊笑著又含著羞地傳來，“草草，今晚上不是要媽咪陪你睡的麼？”
草草這才是恍然大悟一樣，歪著腦袋，小嘴一歪，“既然是爹地和媽咪，當然要睡一起的。”
尹曉苒看了一眼明聿，善解人意地解釋，“草草，媽咪和你爹地和一般人不一樣，而且，我們是軍婚，軍婚總是要對待更肅然一些的，等領過證之後……”
“可是，爹地媽咪都已經有了我了，那就是早就一起睡過了，為什麼現在不能睡？”
草草不滿。
而明聿剛才愉悅的神情卻是一下凜冽，“這些，是誰教你的？”
草草癟了癟嘴，“三歲小孩子都知道的事情嘛，電視裏都這麼演的。”
明聿冷然，“以後少看電視。”他隨即看了一眼殷蓁蓁，什麼話也沒說，抱著草草進了房間。
草草很困，幾分鍾就睡著了，明聿卻站在床邊，眼神幽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