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薄唇歎了口氣,輕輕說道,他忽然像是想到一件很有意思的事情一樣,微微笑了一下,“陸天鷹,你不會以為我還會念及舊情吧?”
“你不會以為五年來我真的沒有進一步調查你這位大的身份是因為對你的愧疚吧?”
“你不會以為你是我心裏一根刺就真的能把我刺死吧?”
“陸天鷹,你以為我明聿是什麼人!”
明聿聲音拔高了一些,視線朝草草掃了一眼,草草委屈的雙眼一愣,在那個瞬間,他忽然讀懂了爹地眼神裏的意思。
可是……
草草朝身邊的男人看了一眼,可是這個男人牛逼地不行,還知道自己眼睛的秘密,要是忽然去用眼睛,那他一定會知道的吧!
那到時候爹地怎麼辦,他的小脖子怎麼辦呦!
“把草草給我,我讓你跟薄情見一麵。”
明聿又朝草草掃了一眼,然後沉聲說道,這一句,他無比鄭重。
草草就在陸天鷹懷裏,他明顯感覺到當爹地提到薄小姨的名字的時候,他的身體一下子僵硬了。
“你知道我和薄情的交情的,草草叫薄情薄小姨,草草要是傷了一分一毫,你這輩子都別想再見薄情一麵。”
明聿的氣勢,忽然開始強壓而上,他染血的衣服,烈烈發光,如畫英俊的眉眼,此時裏麵的光卻如同冰冷的毒蛇。
華國最年輕的軍長,明家最出色的軍人,明聿從來不是浪得虛名。
“你以為,我一個人進來這裏,我就真的隻是一個人麼?”明聿步步逼近,“我們之間曾經的情誼,你以為就是一份巨大的保單,能夠讓你為所欲為麼?”
明聿話音落下,人已經站在了陸天鷹的三米開外,仿佛草草隻要一伸出手,就能抓住他的衣服。
“爹地……”
“草草,別怕。”明聿眼神忽然溫柔了下來,看著草草的目光柔軟又充滿愛意。
草草就真的不害怕了,眼睛裏的水意也變成了堅定的目光。
對呀,爹地說沒別怕,那就沒什麼好怕的!
“陸爺,外麵忽然湧進來一隊曼國特警隊。”
有人匆匆過來向陸天鷹稟報,用的是曼語,可不巧的是,明聿也懂曼語。
“帶隊的人是誰,紮雅那蠢貨在幹什麼?!”陸天鷹眯了眯眼,烈焰一般的紅唇抿了一個難看的弧度,他的手抱緊了草草,目光依然緊盯著明聿。
“紮雅被捕了,就在曼國特警隊手上,陸爺,我們現在必須走,直升機已經準備好了。”
陸天鷹的下屬很著急,他偷偷看了一眼明聿,一點都想不明白,這裏周圍都是他們的人,他們部署嚴密,計劃周詳,沒有一點的紕漏,怎麼會讓曼國那些無能的特警隊知道線索找到這裏來?!
就昨天一個晚上而已,這個明聿什麼也不能做啊!
“艸!明聿,你還是很溜啊!”
陸天鷹的臉色豁然變了,他飛起眉毛哈哈一笑,仿佛什麼都漫不經心,人卻猛地一個後退進入了竹屋裏,連帶著草草一起。
他動作快到,連他的下屬還沒有反應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