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老中醫來了後,也沒浪費時間,第一時間就上前開會替草草檢查眼睛,並且,目光嚴肅得不得了。
此刻,草草的血淚已經被擦掉了,但蒼白的臉上,還是有一點血淚的痕跡好像是擦不掉的一樣,刺激著人的神經。
溫老中醫檢查完後,直起身來,目光凝重。
他轉頭,看向榮囈,那動作,顯得有些毫不猶豫。
榮囈再怎麼樣,現在也隻是個上大學的小姑娘,才二十多歲,經曆的事情還不多,很容易緊張和害怕。
尤其是在本身背負重大壓力的情況下,她更是容易緊張起來。
“到底怎麼了,你們不要都看我,有問題就說出來,可以解決的話,也好馬上解決不是嘛?”
榮囈說這話的時候,聲音都在顫抖,她特別害怕是不是草草出了什麼問題,她是不是紮針不小心紮到草草腦袋了?
是不是紮到什麼重要的不能碰到的地方了?
否則,草草怎麼會流血淚呢?
榮囈忍不住就將這些都當做是自己的問題了,心裏忍不住的慌張害怕。
“你緊張個什麼勁,還是不是我女兒了,你以前的大膽呢?跑哪裏去了?”榮醫生看到自己女兒這一副害怕地快尿褲子了的樣子,一巴掌拍在她的腦袋上,又好氣又好笑。
“什麼意思?”榮囈眨了眨眼睛,緊張得不得了,盯著自己父親。
榮醫生歎了口氣,“我們剛才給草草檢查過眼睛了,沒有任何問題,所以,你的治療不會有錯。”
“那你們看我幹什麼?”榮囈這話問得很是理直氣壯的,要不是他們看著她的那種眼神,她至於這樣緊張害怕麼?
“因為納悶啊,你這小丫頭才多大點,竟然有那樣能耐。”溫老中醫笑了,“好了,草草沒事,這些血淚,是之前他沒有吐出來的那些殘餘的留在體內的毒血,沒問題的。”
榮囈一聽,鬆了口氣,扶著一邊的殷蓁蓁,差點站不穩了,“但是不是說草草今天早上就會醒過來麼,為什麼到現在還沒有醒過來?”
“的確是的,按理說,應該醒過來了。”
主治醫生說著,又上前翻看了一下草草的眼睛。
草草的眼睛,對他來說,是非常熟悉的,他看了將近五年,最是了解。
可這一次,當翻開草草的眼皮的時候,主治醫生卻覺得哪裏有些不對勁了,哪裏怪怪的,他盯著看了好一會兒。
然後,才是猛地一個驚醒,拍了一下腦門,驚訝得不得了。
“草草他,草草這……”
主治醫生因為太過吃驚,說話都不利索了,這讓明聿和殷蓁蓁一下也跟著緊張起來。
“怎麼了?”
主治醫生看了看殷蓁蓁,再看了看明聿,想說什麼,張了張嘴,搖了搖頭,退後了一步,把床頭的位置讓出來,“你們自己看。”
明聿和殷蓁蓁緊張著,對視了一眼,立刻上前,一人掀開了草草一隻眼睛看。
當看到的第一眼,就立刻明白了主治醫生的剛才那震驚的模樣。
殷蓁蓁狐疑地看著主治醫生問,“這……正常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