委曲求全之謀,乃陽謀陰用,是曹操自我發展的一大策略。當年曹操陳留起兵,但勢單力薄,因此他在當時環境或條件不成熟時,從大局著眼,不惜屈尊下就,接受張邈節製,為自己謀得了一點發展空間。這時,由於曹操沒有地盤,便隻好做英雄屈身之舉。他在準備起事的過程中須爭取陳留太守張邈的幫助,起兵後在給養等方麵也須仰仗張邈的接濟,因此在起兵之初曹操對張邈屈身以事之,並主動接受張邈的節製。不久,曹操隨張邈來到酸棗前線,代理奮武將軍之職。
和後來成大事的其他人一樣,曹操一方麵屈身於張邈,受他的領導和節製,另一方麵也在乘機積蓄自己的實力,以為後來開辟自己的天下創造條件。
當然,曹操對他所“屈身”的人也不是不盡心負責。當他看見各路義軍十餘萬人,每日隻是宴飲作樂、不思進取,感到非常憤慨,忍不住加以指責,並就諸軍如何調動安排談了自己的建議,他說:“渤海太守袁紹率領河內的軍隊駐守孟津,酸棗諸將駐守成皋、敖倉、輟轅、太穀,袁術率領南陽的軍隊駐守丹水和析縣,並開進武關以震懾三輔地區。大家深溝高壘,不同敵兵交戰,多虛設疑兵,以顯示天下群起而攻之的形勢。以正義之師討伐叛逆之敵,天下很快就可以平定。現在大家以討伐董卓的名義起兵,如果心懷疑慮不敢進兵,會使天下的人感到失望。我實在為大家的舉動感到羞恥!”
曹操雖然曉之以理,動之以情,甚至到了言辭激切、義形於色的地步,張邈等人還是我行我素,對曹操的建議置若罔聞,不予理睬。
可英雄終究不能久居人下,其誌向、所走之途徑也不可能完全一致。當曹操在汴水失利、招募兵員,重新建立起自己的武裝隊伍而北歸後,不再返回陳留,而是渡過黃河,趕到河內,同駐紮在那裏的聯軍盟主袁紹接觸,企-圖對袁紹施加影響,使局麵改觀。但結果仍令人失望,他在許多問題上也常常不能同袁紹取得一致,甚至完全針鋒相對。
所以當袁紹私下派人說服曹操讓其歸附他時,曹操也不置可否。後來,隨著袁紹乘機發展個人勢力,曹操更加堅定了自己的想法和加快發展個人實力的步伐。以後同袁紹的關係則更是若即若離,到曹操迎天子於許都,袁紹由曹操的“上級”變為了他的“下級”時,曹操鑒於自己的實力,也還沒有和袁紹鬧翻。直到建安四年(公元199年)的官渡之戰前,雙方才成為“兩虎相鬥”的“對頭”。
三國時代能夠有所作為的霸主,大都能夠做到以屈求伸這一點,劉備曾依附曹操。孫權後來能夠在東吳麵臨被蜀、魏兩麵夾擊的危險形勢下,不顧文臣武將的阻撓,從大局著眼,不惜屈尊下就,先向劉備“上表求和”,並做出了一係列外交上的讓步,後又向曹丕“寫表稱臣”,並恭順地接受了曹丕的封爵。這一係列卑屈之舉,都對東吳靈活應變、力避兩麵受敵的不利局麵,使戰略態勢朝著有利於自己的方麵轉化起到了積極的作用。
當陽的一麵弱小時,它必須借助陰的一麵來成長;當陰的一麵弱小時,它必須借助陽的一麵而成長。正如曹操所指出的那樣,以屈求伸,是力量薄弱、身處逆境中的競勝之道。古往今來,無論取得了多大成就的人,很少一生總能高高在上、頤指氣使,每個人都有他屈身的時候。委曲求全的戰略意圖是靜待其變,隨變而戰。這種戰略多在弱小的國家中利用,特別是當個人和國家處於弱小低微的狀態中時,采用委曲求全之計也是不得已而為之。就屈身而言,有的人隻向對他的榮辱成敗起決定作用的少數人屈身,有的人則可能向大眾利益屈身。從社會現實來看,人們可以欽佩或鄙夷某一種“屈身”
行為,但是不同的“屈身”行為,確實是決定人們是否能夠有所作為或成就的一個關鍵因素。
麵臨大敵,要像古人所指出的那樣:“大勇若怯,大智若愚。”智而示以愚,能而示之不能,用而示之不用,欺騙對手,爭取主動。“大智若愚”是一個後發製人、出其不意的處事技巧,在外交、談判、經濟等領域有廣泛應用。
5.激勵士氣,望梅止渴
激勵是管理者刺激員工積極性的一種激素,因為重視人、依靠人的關鍵一條就是激勵人。
古往今來,凡是有作為的領導者或統治者,無不善於運用這種手段,激發其臣下或部屬的工作熱情和鬥誌,為實現特定的領導目標而作出自己的貢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