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娘立刻朝她爹跪了下來,戰戰兢兢的說,“老,老爺,請息怒。是臣妾一時說錯了嘴。”
我在一邊想到,這下不是審我了?!謝謝二娘你幫我頂著啊。
她爹冷聲道,“下一次再犯……你知道要怎麼做的了。”二娘早已冷汗泠泠,“謝……謝老爺。”
“至於你……”她爹好象看穿了我的心思,對我下最後審判。
我心想,為什麼古代的每個人都會穿心術啊!看看我來了這麼久,每次心思都沒能逃過別人的眼睛!
……
大娘在她爹的耳邊說了幾句話,她爹看者我的眼中溫度更冷了,之後他平平淡淡的說:“二十藤條。”我睜大了眼,藤條?!
大廳頓時沒有了聲音。若是普通的藤條打二十下,最多就是疼上二三十天,偏偏裴家所用的藤條又是用上好的木做的。用來鞭人簡直就是行刑。“爹爹……我怕三姐受不住啊。”梨珍裝做打不得的樣子,明眼人看都看得出。
你關心我?我看你是關心為什麼才打二十下!
“這是我決定的,休要再議。”就在他拂袖而去,我看見他往我這望了一下,之後又移開了視線,隻是那雙狹長的雙眼中沒有任何感情。
“請家法。”大娘說。之後,二姐將從下人手中接過的藤條送到大娘手上。大娘斟酌了半刻,說道:“賦杉,你來罷。”聲中沒有任何的抑揚頓挫。
大哥接過藤條的同時,大娘她們和其他的一些人都離開了大廳,隻留了少許人在此。那上次那個被我嚇唬的個半死的丫鬟上前來慢吞吞的幫我衣袖卷起,露出手臂。她將我的手伸直置前之時,眼中盡是可憐之意。
以前聽其他暗戀大哥的丫鬟說,雖然大哥想當個文官,但也習過一點武,力氣當然比別人要大一點。現在回憶起來,我倒是沒挨打之前就想哭。
天要亡吾啊!
當他將第一鞭打在我手臂時,我什麼都沒有想,忍不住劇烈的顫抖想要抽回手,無奈那前麵有兩個丫鬟又拉著。剛剛打上去,好象沒什麼感覺,鞭子抽離之後,那熱辣辣的疼席卷而來。
第二,第三……第十四……
一鞭一鞭下來,我疼的眼淚早已流下,我死咬著嘴。隻知腦中就隻有“疼”這個字,疼痛感一直占據著我的神經,就好象用刀子一刀一刀割一樣。但是我就是不想要發出聲音,最後咬的嘴裏已是腥甜的血的味道。兩隻手上都有一些重疊在一起的鞭痕導致了血流出來滴落在了地上。
當他麵無表情的鞭完第二十鞭時,他把藤條丟在一邊,就走出了大廳。
行完刑的我如獲大赦,用盡了力氣,就這樣倒在丫鬟的懷裏。那兩隻布滿了血痕的手也已經是沒有了知覺,垂下雙手。那丫鬟好象也沒見如此陣勢,在一邊看的眼淚流的不比我少。
血順著手緩緩流下,在指尖處彙集,一滴一滴的滴落。不一會就染紅了衣袖。
我氣若遊虛,終究還是沒有力氣去抵抗痛楚,暈了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