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驚鴻推了一會兒,嬌情了幾句,卻沒管用,隻能無可奈何地由了他。
畢竟她不能堅決地不配合,更不能對衛景同這種行為打之罵之,甚至按照歌布那邊指示,她不但得配合,甚至還得做出十分愉悅的模樣。因為這是得寵的表現,她就是為了得寵的。
於是白驚鴻無奈地配合著衛景同的,白鶴染卻悄悄地將自己右手食指與拇指捏到一處,捏了一會兒之後,被針尖兒紮出來的血跡也就幹了,針眼更是看不出來了。
又等了一會兒,似乎白驚鴻的興致也高昂起來,不再是違心地承受,而是變得主動迎合。
再等了一會兒,兩個人全情投入在這場運動中,近乎忘我,忘我到連四周的聲音都再聽不到,好像天地間就隻有他們二人,再無其它。
這是白鶴染製造出來的效果,以內力驅血,讓他二人之間情意更濃。同時這種血氣之中還帶著隻有她一人能察覺得出的毒性,可以暫時封閉榻上那二人的聽覺。
沒有了聽覺,注意力又都集中在歡好之事上,白鶴染行動起來就方便了許多。
她幾乎是沒有任何阻礙的來到了暗室的門前,伸手往牆上畫中落款印章的位置一按,牆壁隨之而開,開了一個能容一人通過的縫隙。
白鶴染就順著這縫隙擠了進去,再從裏麵小心翼翼將門關上,又仔細聽了一會兒外頭的動靜,發現這道牆壁隔音效果極好,這才安下心,打量起這間燃著長明燈的秘室來。
秘室分兩間,外頭一間是堆放著珠寶財物的。白鶴染走過去大致看了一遍,便認出除了最上麵一層有真品之外,裏麵基本全是假貨。
她的腳步移到那個小間兒門口,深吸了一口氣,抬步邁了進去。
在看到榻上躺著的那個人時,白鶴染鬆了一口氣,提著的心也跟著放下了一大半。
是九皇子,雖然昏迷著,但隻要確定了人是他,隻要還有一口氣在,其它的都不在話下。
她走上前,在榻邊尋了個位置坐了下來,謹慎地握上九皇子的腕脈。
經過這次出行,讓她知道了古代易容術的高超,也知道了君慕凜竟是易容高手。所以她不敢以肉眼去判斷這人是真是假,唯有脈象是不會騙人的。
還好,是真的。白鶴染的那口氣徹底鬆了下來,麵上也輕鬆了許多。
這人是中了蠱毒,她一眼就看出其體內有蠱蟲在作祟。蠱毒不是一般的毒,不能單純的以解毒的手段來進行。想要徹底解除蠱毒需得找到母蟲,或是找到飼養母蟲的那個人,殺了他,母蟲自然就會跟隨死亡。
當然,白鶴染還有更好的辦法,就是以她的血液配合特殊的針陣,如此也能夠將蠱蟲從身體裏給逼出來。隻是這個針陣的時間不短,眼下明顯不是最佳時機。
她取出金針,在九皇子幾處穴位上刺了幾下,又將自己指尖紮破,擠出三滴血來滴進他的嘴裏。金針拔出,稍微等了一會兒,榻上的人咳了一下,轉醒過來。
“九哥。”她叫他,“你醒了。”
九皇子君慕凜看著眼前的女子,再瞅瞅這間密室,突然眉一皺,猛地向她伸出手來。
白鶴染嚇了一跳,趕緊起身後退,好在剛清醒的人還有些頭暈,起床也不太利索,這才給了她喘息的工夫。她立即借這空檔輕聲開口:“九哥別急,是我,我是阿染。”
九皇子又是一愣,緊盯著她盯了好久,還是搖頭。
他認不出,眼前的這個人於他來說就是個陌生的小姑娘,僅從樣貌上看不出一分白鶴染的感覺,就連聲音就跟白鶴染大不相同。
他也精通易容,卻不知易容可以易到連聲音都起了變化。
“九哥信我,聲音是我自己用藥物改變的,這張臉是君慕凜的傑作。”她衝著他眨眨眼,陌生的麵容擠出了一個調皮又機靈的笑來,君慕楚一恍神兒,便覺幾分熟悉。
“當初湯州府毒災,是九哥助我取血,以內力逼出我的血液裝到瓶子裏,親自帶到湯州府去的。這件事情少有人知,可否為我做個證明?”
這話讓君慕楚想起湯州府鬧了毒災那次,在求援無效死傷無數的情況下,是白鶴染放了自己的血力挽狂瀾,救活了整個湯州府。而她救人的過程,隻有他才知道。
“真是阿染?”他又看了她一會兒,有點相信了,但懷疑還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