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80章 膽小的駙馬(1 / 2)

正所謂幾家歡喜幾家愁,聖運公主府上的淳於萱樂得晌午多吃了兩碗飯,可轉看羅安公主府這頭,任秋雁已經氣得喝了兩壇子酒。

這兩壇子酒徹底把她給喝懵圈了,於是擼起袖子就要衝到聖運公主府去找淳於萱幹架。

下人們是攔了又攔,最後沒攔住,到底還是讓她給衝了出去。

而彼時,羅安公主淳於浣與駙馬任永則是到了孟府去坐客。

羅安公主是來看望孟夫人的,也是來看白鶴染的。因為昨天聽她女兒說,在望鳳樓看到了姨父和表弟,聽說了孟書和屍身已經找到並且下葬一事,還聽說孟夫人把一個陌生的姑娘認成了女兒,接到府裏當大小姐給寵著。

其實任秋雁當時就是感慨一下對姨母來說這也是樁好事,至少今後歲月裏不用總是想著女兒已經死去,不用一直陷在悲傷裏頭出不來。

但羅安公主不放心,一來想再打聽打聽書和的事,二來也是不放心那個被新領進門來的女兒,生怕是個什麼壞人利用了孟夫人的病和善良,怕給孟家帶來災禍。

於是兩口子早膳用完了就出府,坐著馬車往孟府來了。

孟夫人很高興看到淳於浣過來,她們兩個是表姐妹,孟夫人管淳於浣的母親、也就是宮裏那位貴太妃叫姑母,兩人從小就是一塊兒長大的,關係十分的親厚,連帶著到了小一輩上,孟書和孟書玉姐弟二人也跟任秋雁十分親厚。

在京城鳳鄉,人人皆知羅安公主府跟孟府的關係很好,卻也人人皆知,羅安公主的駙馬任永是個膽小怕事之人,哪羅安公主的性格那是一點兒都不相附。羅安公主是那種膽大心細之人,任永卻是那種膽小心細之人,家裏遇著個什麼事,都是兩個人一起發現端倪然後一起分析,最後卻隻有羅安公主一個嗷嗷往上衝,駙馬在後頭縮著。也不知道當年這倆人是怎麼湊到一塊兒去的,京中人們隻要一說起這個事兒來,就人人唏噓。

這不,馬車都停到孟府門前了,任永還在勸他家夫人:“要不咱們回吧!孟家不知道是惹上了什麼人,能把一個大姑娘活活給砍了頭,這可是得有多大的仇啊!咱們最好別往上沾,哪一那仇家覺得咱們跟孟家走得近,因而把咱們也給記恨了上,那豈不是太冤了?”

淳於浣一聽這話就來氣,“磨磨嘰嘰說了一道兒了,你害怕你就回去,我自己去看瑛妹。”

“你去跟我們一起去有什麼區別?人家都會把帳算到我們任府頭上。”

“那是羅安公主府,不是你們任府!”淳於浣也急了眼,“任永我告訴你,你要是決定當一輩子縮頭烏龜,咱們兩個就和離,我可不想跟著你一輩子都抬不起頭來。你要是不想和離,那就把胸膛給我好好的挺直了!別一天到晚跟個三孫子似的,簡直丟我的臉。孟家出事你就怕了?就想躲?不圖你去幫著書和報仇,也不求你給孟家撐腰做主,當然你也做不了那個主。現在就讓你來關懷一下,慰問一下,怎麼的你都不敢?你那個膽子是不是還沒有鬆子仁兒大呢?你現在如此對親眷,那萬一將來咱們府上有難,是不是也想看看什麼叫做眾叛親離?到時候一上門問候的人都沒有,你心裏好受嗎?你不怕被人戳脊梁骨嗎?”

“不怕!”任永答得可是痛快,“戳脊梁骨算什麼,跟命比起來那什麼也不算。還有,浣妹,你不能用咱們家打個比方,這不吉利。你是羅安公主,誰敢動咱們家分毫?”

“誰敢?哼!我母親也是瑛妹的親姑母,外人也覺得沒有人敢動孟府分毫,可事實上呢?”淳於浣的話沒有再往下說,任永這樣的想法她以前也是有的,想著自己的母親是撫養國君長大的貴太妃,國君就是對她也十分的親厚,一口一個皇姐的叫著。可是自從十幾年前那一場宮變之後,她就愈發的覺得那位皇弟太過陰森,以至於有很長一段時日她都刻意避著對方,一步都不想靠近。孟家的事也不怎麼的,她總是會往國君身上去想,但願是她想錯了。

“還愣著幹什麼?下車!”淳於浣狠狠地踹了任永一腳,自己率先站起身來走下馬車,由迎出府門來的管家領著,往府裏去了。

公主和駙馬入府時,白鶴染這邊才剛醒,孟夫人還是坐在床榻邊守著她醒來,卻沒來得及與她一起用早膳呢,便聽說表姐和表姐夫來了,她隻得匆匆離開這小院兒,去待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