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5章 閻王殿何時來索賠?(1 / 2)

默語和迎春都覺得這間客房一定是被刻意安排的,否則怎麼別人都住在中間客房,就隻有她們貼了邊兒?

默語說:“小姐夜裏安心睡,奴婢在外頭守著,絕不給對方可乘之機。”

迎春卻在納悶:“老爺身邊的暗衛都折損在半路了,他還能用什麼人再償事端?總不能親自動手吧?還是說人沒死幹淨,老爺還留了後手?”

留沒留後手白鶴染也不知道,但是她卻十分肯定白興言絕對不會輕易放過她。離開上都城住進寺院裏,這是一個絕佳的機會,白興言絕不會輕易放過。且她相信,除了半路那一檔子事外,白興言一定還有其它的安排。

默語告訴她:“適才奴婢陪老夫人從前路上山時,老夫人讓奴婢回來後就跟小姐說,不如幹脆把老爺鏟除算了,再留下去必成禍害,老夫人擔心他做事太離譜,弄不好會禍連整個白家,連二老爺和三老爺那邊都逃不掉,都得被搭進去。”

迎春聽了這話後,眼底現出哀傷,歎了口氣道:“能讓一個母親說出這樣的話,心算是已經傷透了。但凡老爺還有一絲人性,老夫人都不可能親口說出要殺掉自己兒子的話來。”

默語也是氣憤,“這世間多少人都沒有母親,多少人想孝順都沒有機會,他到了這個歲數母親還在健在,非但不覺得是上天對他的的恩賜,還反過來昧著良心一味算計,這種人簡直就是狼心狗肺,豬狗不如。”

她說得咬牙切齒,因為她沒有雙親,從記事起就不知道爹娘是誰,在什麼地方,是生死是死,為何要拋下她。她是那麼的羨慕有親人在世的人生,可惜有些事就是求不得。所以她想不明白,自己那樣奢望都不及的事情,為何擁有這些的人卻不懂得珍惜?

“如果能讓我再見到我的娘親和爹爹,我一定會把我所擁有的最好的都給他們。”默語說得淒苦,“可惜,我的爹娘很有可能已經死了,因為葉家培養我們這些人時就曾說過,我們都是孤兒,是沒有人要的野孩子。”

迎春在邊上一個勁兒地給她遞眼色,見默語實在不明白,急得直跺腳,幹脆開口道:“默語,別說了,小姐心裏該不好受了。”

默語一愣,隨即想起淳於藍也已經過世的事情,這才意識到自己失了言,於是趕緊道歉:“小姐,奴婢不是有意,您別多想。”

白鶴染笑笑,“沒事,都過去那麼多年了,早沒了當初那樣悲傷。隻是,悲傷可以衝淡,但仇恨卻絕對不能忘記。我的母親因何而死,我的同胞兄長因何連長大的機會都沒有,這一筆筆帳我都記得清清楚楚。不著急,咱們慢慢算。至於那白興言,我能理解祖母的心情,但是人現在殺不得,在他身上還有秘密沒有挖出來,我總得知道那個讓他連在催眠狀態下都不敢說出口的秘密究竟是什麼,同我的母親和兄長到底有著什麼千絲萬縷的聯係。”

正說著,房門砰地一聲被人推開,白蓁蓁大大咧咧地跑了進來,一進了屋就咋唬了開:“臥槽,咱們那個爹是不是太過份了?居然讓你住在這種地方,我打聽了好幾次路才找來這裏,寺院的和尚都說這屋子平時不住人,連寺裏的和尚都不願意過來住,他抽什麼風把你安排在這兒?”一邊說一邊推開窗往外看,一看之下又皺了皺眉,“姐,搬家吧,這地方住不得人。他絕對是故意的,你要是睡在這裏,今天晚上不出事才怪。到時候夜黑風高,不管你是怎麼出的事,他都會說成是你夜裏睡糊塗了,把窗子當門,摔了下去。”

白鶴染覺得這丫頭對白興言的分析實在很是精準到位,讓她住這樣的客房,存的不就是那種心思麼。可惜她沒有夢遊症,更不可能把窗子當成門滾下山去,到是極有可能被人從山體上動些手腳。到時候山體塌方就是她命裏當絕,任何人都沒有責任。

“怎麼還愣神兒了?”白蓁蓁伸手在她眼前晃晃,“你到底搬不搬?”

白鶴染搖頭,“不搬。兵來將擋,水來土掩,我隻有正麵迎敵,才能一次又一次地攻擊他的意誌,讓他在一次又一次失敗的教訓中明白,想對付我,沒有那麼容易。”

白蓁蓁也不勸了,她知道這個姐姐如今性子堅韌,決定了的事是勸不住的。於是她坐下來,開始進行下一話題:“我到底什麼時候能開始跟著你練武?上一趟山把我累得腿都要斷了,怕是再這麼折騰幾句就得直接交待了這條小命。我還想多活些年呢,所以姐,你早點教我吧,省得咱爹下回再出什麼陰招時我太遭罪。”

迎春聽了這話也立馬把一隻手舉了起來,“奴婢也想學功夫,不管是小姐教還是默語教都行。奴婢現在這兩條腿還直打哆嗦,剛才想給小姐端碗茶,結果不但腿哆嗦,胳膊也打顫,一碗茶端到門口就灑得連一半都不剩了,就也沒好意思往裏端。小姐,奴婢也跟著練練吧,不指望成為高手,隻隻強身鍵體,以後遇著事兒不拖您後腿就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