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03章 送父親上路!(1 / 2)

江越說話時,目光是盯著那錢嬤嬤的。這句意味深長的話,讓那已經嚇癱了的錢嬤嬤似有所悟,先前因仗斃而受的驚嚇也隨著這頓悟平靜了許多。

再來一個也是個賊,這意思已經沒明白了,就是不管是誰,隻要跟天賜公主做對,那就是賊。而且這個賊的事實也坐得十分牢靠,一顆珠子憑白無故就從她身上搜出來,偏偏她又不是走正路進的宮門,這根本就是百口莫辯的死案。

所以現在想要保命,已經不是洗刷那顆珠子的冤屈了,而是必須得把天賜公主這事兒給撇清楚。隻要她反水,隻要她把潑給天賜公主的髒水再給收回來,十有八九就能保命。

她這樣想著,下意識地看了眼白興言,心裏把一百兩銀子和這條老命又做了番比較,最後還是覺得命更要緊。至於銀子,有命再賺吧!

錢嬤嬤反水了,隻見她撲通一聲麵向白鶴染跪了下來,哭嚎著說出了實情:“公主明鑒,老奴是冤枉的,老奴根本就不想來,是文國公找到了老奴說給老奴一百兩銀子,一定要讓老奴往國公府走這一趟。老奴當時也說了根本就不會驗,因為當年壓根兒也沒在品秀宮待多久,從頭到尾沒見過幾個秀女。可是國公爺說了,驗不驗不是主要的,主要的是要來這一趟,而且還得在來的路上將這個消息放出去。到府之後如果公主讓驗,就隨便走個過場,如果不讓驗,在府中周旋一番就可以回去領銀子了。他隻想壞公主您的名聲,根本不在意結果怎樣。公主您一定要明查啊,老奴也是被逼無奈呀!”

這錢嬤嬤一番話直接把江越給說急眼了——“文國公!你好大的膽子!竟敢如此陷害天賜公主,還打著正皇家規矩的名號,你當皇家規矩是由著你這麼胡來的?”

白興言也急眼了:“江公公,這件事情說到底,關起門來是我白家自己的事,您跟著著什麼急?我自己的女兒自己還不能管教了?您一而再再而三插手我白家之事,是否不妥?”

江越眼一瞪:“白家自己的事?”他偏頭問身邊的於本,“我管白家的事了嗎?”

於本一臉茫然:“沒有啊!您管的一直都是皇家的事啊!”說完,又衝著白興言道:“國公爺,能不往自己臉上貼金嗎?人江公公管的是皇家的事,你非得是你們白家的是,怎麼著,你皇白不分啊?還是你有一顆擠進皇家的心啊?就是要擠,你也得是沾著公主殿下的光才能擠成個皇親,現在還沒怎麼著呢就把皇家的事攬成你們白家的事了,你說這事兒回頭咱們幾個要是跟皇上一說,他老人家得多生氣?”

“就是。”江越翻了個白眼,“是,天賜公主是你的女兒,可她的另外一個家是在皇宮裏呢!她也管皇上叫父皇管皇後叫母後呢,這事兒您怎麼說?咱們退一步講,就算是沒有封公主這麼一說,那人家也是訂了親的姑娘啊!訂了親可就是夫家的人了,沒聽說有夫家的女子還要聽娘家的話。怎麼著,難道你府裏頭的夫人們不聽你的話,隻聽娘家的?娘家人還沒事兒往你們國公府來指手劃腳說三道四?簡直不可理喻!”

白興言被堵得都要上不來氣兒了,他就想不明白了,皇宮裏的太監是從什麼年月起增加了練嘴皮子這一項?偏偏練得最好的這兩位一個是總管一個是首領,還都向著白鶴染,這還讓不讓人活了?他好歹也是一代侯爵,這沒事兒就讓太監給懟一頓,說出去丟不丟人?

他想反駁,可是江越這頭根本就不給他反駁的機會,就聽江越又道:“罷了罷了,栽贓陷害抹黑皇家主子,這個事兒太大了,咱們這些當奴才的可管不了。來呀!先把這婆子給我扔到府門口去,讓她把剛剛的話再跟外頭的人一五一十地說一遍。至於文國公對皇族不敬這個事兒,待咱家回去呈報給皇上,聽聽皇上如何發落。”

他說完這話,臉一變,樂嗬嗬地衝著白鶴染行了個禮:“公主,王妃,奴才這就回去給皇上和皇後娘娘回話去了。您在府裏頭要實在被欺負得狠了就進宮去,皇後娘娘已經在給您收拾宮院,往後宮裏也有您住的地方,您想什麼時候去就什麼時候去。”

白鶴染笑著點了點頭,“江公公先代我跟父皇母後謝個恩,我晚點會進宮去陪父皇母後用晚膳,順道給父皇送幾枚強身健體的藥丸。”

江越都要樂開了花,他就願意讓白鶴染進宮,因為他也等著被白鶴染妙手回春呢!隻要一想到自己殘缺的身子可以重新長好,一想到也能娶妻生子,臉上的笑就止都止不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