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她的心裏,許子幻是她的人,在她的心裏,自己愛過的人隻有一個,那就是許子幻,她是魔不錯,是魔君翕然的身邊的右護法不錯,可是這個身份並不是她自己想要得到的,生而為魔,便是她這一生的宿命。
她突然想到了以前,許子幻還不知道他是魔族之人的時候,是對她很好的,真的很好,那個時候,許子幻還隻是一個書生,一個喜歡看書作畫,喜歡彈琴作詩的書生,可後來呢?
後來她因為受了重傷,竟然下意識的來到了許子幻的住處,這才導致了自己的身份被發現,可那時候許子幻明明沒有傷害自己啊,還護著自己,那......究竟他們之間的感情,是什麼時候出現了變化?
許子幻從未對她說過一句重話,還記得第一次讓自己滾的時候,是自己離開了一個月,她一直都弄不清楚,那一個月,究竟發生了什麼事情,竟然讓許子幻對她的看法發生了巨大的改變。
回憶結束後,她笑了出來,眼裏都是淚水,她恨不得殺了許子幻,這個讓她痛苦了二十多年的男人,這個她想要與他殊途同歸的男人,可她下不了手啊,盡管他身上的傷都是自己弄出來的,可她還是舍不得殺了她。
“你看,你還是這般的狠心,既然如此,那就繼續狠心下去吧,不要再讓我抱有任何的希望了。”
她說完這句話之後,便消失了,密室裏麵隻剩下許子幻一個人,許子幻知道她已經走了,走的很幹脆利落,沒有任何的停留。
他終於哭了,淚水滴落在地上,無聲的哭泣未免是最痛苦的事情,他喃喃自語的說道:“對不起,我不應該害了你的......”
......
閣樓內,翕然坐在桌前看書,聽見了外麵輕微的風吹聲響後,他將自己手中的書放下,沉聲說道:“重蓮,何事?”
重蓮推開了房門,走到了翕然的麵前,半跪在地上,道:“魔君,屬下不知為何要抓許子幻,他不過是一介凡夫俗子,對於我們來說,並沒有多大的用處,何不.......”
翕然見她後麵的話並沒有再繼續說下去後,不急不慢的說道:“重蓮,你待在我的身邊多少年了?”
“一千年了,一千年前,便一直跟隨在魔君的左右,一直......到現在。”重蓮有些不明白他的意思,低下了自己的頭,甚至不敢看翕然的眼睛。
翕然歎了一口氣,道:“是啊,都一千年了,你的心思莫不成我還不明白嗎?我將你當做自己的妹妹看待,何時不了解你了?那個男人,你想要怎麼做,便怎麼做吧。”
翕然的一句話,便決定了男人的命數,重蓮跪在地上,聲音哽咽的說道:“魔君,屬下一定不會辜負您的期望!”
“你還是老樣子,去吧,做你自己想要做的事情,這是白骨丹,至於怎麼用,便看你了!”翕然將一瓶藥放在了桌上。
重蓮沒有再繼續說話,無聲的起身,將藥拿到了自己的手中,這一刻,她對翕然是感激,這麼多年來,無論自己怎麼胡鬧,翕然都沒有說過什麼,甚至自己闖禍而來,翕然也隻是輕皺著眉頭然後便收拾自己的爛攤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