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間一分一秒的過去,都到傍晚六點湯某人還沒回來。他等得有點著急,在路邊上走來走去,眼睛一直看著通向C市的道路。
又過了半個小時湯某人的車終於出現了。他遠遠的就在招手,車在麵前停下他沒經過某人的同意就開門上了車,還裝逼的係上安全帶,然後催促讓湯某人開車。
湯某人沒說話,發動了車,本來就不遠的距離兩分鍾就到了。當車停在別墅外麵的時候他神經質的說了句謝謝就下車進了院子,一路暢通無阻到了大樓客廳,看到沒人心裏還是有點高興。
隻是屁股還沒挨著沙發外麵就傳來一陣騷動,幾個男人飛快的從門外跑過去,嘴裏還大聲的喊著什麼。他感到一股不好的氣息,想著是不是出了事情,趕緊跑了出去。
剛出大門就看到湯某人被兩個男人架著走進來,胸前一片鮮紅,衣服褲子還在不停的向下滴血,整個人已經處於半昏迷的狀態。他的心瞬間收緊,腦袋發暈手腳也開始發抖。
他讓人把湯某人放在客廳裏的沙發上,然後叫人去叫醫生。
“出了什麼事,他怎麼會這樣?”
“我們不太清楚,湯哥隻是說要出門,雖然幾乎每次回來都會有傷但是從來沒有傷得這麼嚴重過。”
“行了,你去弄點水那條毛巾過來。”
“是。”
他看著身邊的人離開,視線又回到湯某人的身上。不自覺的露出難過心疼的神情,他輕輕的解開已經沾滿血的西裝扣子,然後就是白色的襯衣。他不知道湯某人傷在哪裏,也不敢隨便搬動湯某人的身體,隻能這麼靜靜的看著,心裏期待著湯某人一定不能有事。
很快醫生就來了,幾個人合力把湯某人的衣服脫掉,這才發現湯某人受的是槍傷,傷口在小腹的位置,一個恐怖的黑窟窿不停的往外冒血。看到此景在場的人都倒吸了一口氣,夏天更是不敢看,胃裏惡心得不行。
“把沙發放下來,我要給他取子彈。”
醫生交待後幾個人手忙腳亂的開始搬動沙發。夏天去把門關上,然後就進了飯廳,坐在飯廳裏一直到醫生走了才出去。期間來來回回走動做事的人隻要有誰說了一句話他都害怕得要命,任何異常的聲音傳來他都擔心,害怕湯某人再也醒不過來了。
當人進來叫他已經結束他的心才算是放了下來,沉重的邁著步子走到沙發前麵,看著臉色蒼白身上裹著紗布的人,鼻子一酸,眼睛發澀,差點就哭出來。
“你們,把他送回房間,一直讓他躺在這裏不太好。”
他轉身讓開位置,目送幾個人把湯某人抬上樓,送進房間。沙發和地上一片血跡,比上次在出租屋的情況還糟糕,還恐怖。他真的難以想象,之前聽到說湯某人幾乎每次出門都會受傷,雖然有輕重,可他已經兩次看到嚴重的致命傷。就算再強壯的人也受不了身上天天帶著傷,再說了湯某人也沒有再生或者起死回生的能力,這樣下去人早晚出事。
看到幾個人從樓上下來,他交待人把沙發和地打掃幹淨,吩咐廚房做點東西等湯某人醒過來,然後就上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