爹,您幹嘛給一個芝麻小官道歉啊,該死的是小村姑他們,如果不是小村姑,兒子會那麼慘嗎?”秋倫懵了,以往他犯事兒,申亭長都不敢有半句怨言,現在,他竟然擺官架子,哼,他隻不過是他們家的一條走狗。
“老爺,這賤蹄子害我們兒子起紅疹子,還給他下毒,不能就這麼算了,老爺,趕緊讓申剛把她抓起來!”柳氏趾高氣揚地瞪著傾城,她恨不得立馬上去把傾城摁在地上,好好教訓一頓。
“村姑,你奶奶把你賣給我們,膩還敢吃裏扒外。”柳氏的聲音越來越大,“本夫人要把你沉塘。”
“找死,我家少夫人也是能侮辱的嗎?”天虎隔空甩柳氏幾耳光,“這裏是公堂,不是你家的後院,你想幹嘛就幹嘛,你信不信,我立馬殺了你兒子,替民除害。”
“你敢打本夫人?”柳氏捂住被她的臉,齜牙咧嘴地瞅天虎。
嘖嘖,這貨比豬還蠢,傾城輕蔑地看著柳氏:“秋夫人,我很想問問您,這衙門是你家開的嗎?申亭長好歹也是朝廷命官,你無品無級,憑什麼指揮申亭長。”
“秋夫人是秋氏家族的人,就連皇子王孫來了,都得給聽她的,我們這些小老百姓活不下了,哎,沒辦法,我們隻好上京告禦狀。”
薑哲軒很快就接下傾城的話,他們兄妹二人是在諷刺秋衝一家狗仗人勢。
“小兄弟,你誤會了,我們沒有仗勢欺人,我們隻想把事情的來龍去脈搞清楚,既然你奶奶和犬子沒簽賣身契,那你妹妹就是自由之身,犬子多有得罪,還望你們見諒。”秋衝早已發現天虎和燕曦,他暗想,穿得起軟綢的人,豈是平庸之輩,還有這對兄妹雖然出自農村,但也不是好惹的。
他們句句誅心啊,要是被本家的人知道他們在鎮上作惡,估計會死得很慘,他不想讓本家的人討厭他們。
“爹,他們有什麼了不起的,你下令直接把他們關入大牢。”秋倫真是不折不扣的蠢貨,他爹忙著給他遮掩,他卻不斷拆台。
燕曦冷漠地申剛一眼,申剛立馬喝道:“來人,把犯罪嫌疑和他母親帶下去,重打五十大板,以儆效尤,還有,派人去看看受害者李大嘴傷勢如何?”
申剛在官場混了這麼久,第一次遇見這樣蠢的人,他好歹也是朝廷命官,秋家人竟然如此輕視他,和尊貴的曄世子相比,秋家算個什麼東西。
“大人,您看能不能重新發落,犬子受了傷,還沒好呢。”
秋衝一聽要打板子,他頓時嚇傻了,兒子雖然混賬,但是他的獨苗啊!
“秋老爺難道想和朝廷作對嗎?”申剛一句話壓下來,秋衝無話可說,他隻是個小小的員外,哪敢和朝廷作對。
“放開我。”秋倫和他母親被衙役帶到刑具上,打板子,啪啪的板子聲讓百姓拍手叫好。
“太好了,我們的亭長大人終於開眼了。”
“我覺得是那位小姑娘和白衣公子的功勞,他們不畏權貴,敢於直言,是我們大家的福氣啊!”
“那布衫少年也不錯,要是他將來考取功名,肯定是個好官。”
“打,使勁打,這家夥太害人了,這些年,我們沒少受他們毒害,平時,他經常問我們收攤子錢,還說整個桃源鎮都是他家的,我呸。”
“最好打死他。”
秋衝見百姓如此憎恨他們,他忽然覺得他不應該縱容兒子,在桃源鎮,他們有一席之地,到了外麵,他們什麼也不是,瞧那位白衣公子滿身貴氣,非池中物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