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糟糕,我們應該早點把那些證據銷毀。”秋少春的仆人猛地敲打自己的腦袋,提醒自己要告訴主人,不能再維護石家了。
現在,他們要和石家撇清關係,而且必須盡快找到解決這件事的辦法。
“等會兒進堡,你千萬不要露出馬腳,一切見機行事。”秋少春嚴肅地提醒他的人,不要慌慌張張。
“老爺,您看,又有一對人馬過來了。”秋少春主仆走了幾百米,城堡內又有人駕著馬車出來,馬車上是打包好的糧食。
“不對勁啊,押送糧食的人還有縣衙的人,難道是石康允許的嗎?”
秋少春越看越琢磨不透,按理說石康應該不會這樣做,為什麼連平縣的官兵要參與押送糧食。
“ 走,朝石家堡前進。”秋少春揚起馬鞭,朝那雄偉壯觀的城堡前進,此刻,他隻想會會他的敵人。
......
秋少春來石家堡,傾城等人一點兒也不意外,他進屋後,要求單獨和傾城說話,其實,他是想給傾城一個下馬威。
“你就是飛鳳公主?”秋少春語氣傲慢,一點兒也沒把傾城放在眼裏。
他見到傾城,不但不請安,反而很囂張。
“需要把陛下的金牌和冊封聖旨給你看嗎?”傾城犀利地瞧著麵前的男人,他的官服和石康是一個顏色,他同樣是個七品芝麻官。
年紀雖然已過四十,但不顯老,他說話的時候,特別喜歡藐視別人。
“公主殿下應該清楚,這飛龍的天下是誰的。”秋少春犀利地看著傾城,想壓壓傾城的威風。
“秋縣令這話問得好奇怪,這飛龍的天下當然是我父皇的,難道還是你的嗎?”傾城故意喚靖帝一聲父皇,她想提醒秋少春,他秋家再怎麼牛,也隻不過是臣子。
臭丫頭太難纏了,她還真是軟硬不吃。
“下官沒有那個意思,公主殿下誤會了。”秋少春比石康稍微識時務,他言辭雖然謙卑,但骨子裏有一股大家族子弟的傲氣。
他覺得一個村姑根本不配當公主。
“秋縣令,石孝禮是你的老丈人,你擔心他,心疼他,我很理解。”傾城話鋒一轉,語氣變得非常淩冽:“他霸占水源,害死無辜的百姓,這是鐵錚錚的事實,您想替他翻案,可要想清楚了。”
翻案,他才不會替他翻案,他剛才隻不過是故意試探一下這個小村姑。
“下官向殿下請罪。”秋少春忽然跪在地上,給請傾城磕頭。
“請罪,你何罪之有?”傾城冷冷地盯著地上的秋少春。
“下官剛才故意那樣說,是想考驗殿下,看看殿下是否有決心和惡勢力相鬥。”
秋少春為官十幾年,如果還想摻和石家的事兒,那他就太蠢了。
“哦,原來秋縣令是在考驗本公主啊,沒事,沒事。”傾城笑著扶起地上的秋少春,讓他入座,慢慢談。
“哎,實不相瞞,下官今日才得知石家的秘密,下官萬萬沒想到老堡主和大舅哥會做那些傷天害理的事兒。”秋少春可以拿最佳演員獎了,他在傾城的麵前,假惺惺地替百姓流淚,還把自己撇得幹幹淨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