臨出發前那一天,興奮地小龍蝦一晚上沒睡著,我知道爸爸媽媽也一晚上沒睡,隻不過不是因為興奮。我暈車,媽媽特意跟人打聽了很管用的小偏方:坐車前一晚用創可貼把蒜粘肚臍兒上,也不知管不管用我就成試驗品了。我把父母給我學美術的錢都打水漂了,所以賭氣不送我,死丫頭翅膀硬了自己飛去吧。這到這和我意,小龍蝦要飛走了,自己一個人哎!
在車站看著洶如大海般的人群小龍蝦心裏莫名的興奮,原來這世界上還有這麼多為命運奔波的人,形形色色,林林總總。他們都到哪裏去呢?上學還是打工?有沒有像小龍蝦一樣的呢?
我坐在候車廳的椅子上,聽爸爸媽媽左一句一句的叮嚀,迷迷糊糊就睡著了。等媽媽把我拽起來我迷迷瞪瞪地跟著人群擠,到了檢票口爸爸媽媽沒有票不能進,我像流沙一樣被人流擠進去,人頭攢動中我的視線再也觸及不到父母熟悉的身影,人聲鼎沸中父母喚我的聲音早已淹沒在洪流之中。
出來檢票口是一片寬廣的鐵道,並排停著四五輛火車。都長得一個熊樣哪個才是我要做的車呢?四下都是拎著大包小包的人群,投胎似得往車上擠。看到有幾個穿警服的叔叔,腦海裏突然閃現出一句話:有困難找警察。我拽著一個麵善的製服,帶著哭腔跟他說:叔叔我不知道坐哪個車。那個麵善叔叔幫我找到了車找好了座位,滿心感激地謝過人家。剛坐下手機響了,是爸爸,這一次我再也不嫌他們嘮叨了,再也不急著掛電話了。
火車的轟鳴刺破城市上空晨曦微露的天青色晨靄,太陽從山的那頭艱難地擠向雲端,群山披上一層朦朦朧朧神聖的光輝。道路旁的柳枝碧綠垂下綠絲絛,隨風飄搖著像是美人在梳理長長的秀發。往常這時候我在幹什麼呢?
在我家那棵枝繁葉茂的櫻桃樹下,那棵隱蘊了整個院子春天開迷人花朵夏天結誘人果實的櫻桃樹下,清晨的微風襲人以清涼。爸爸坐在竹椅上吃一海碗麵,那椅子是爺爺在世的時候編的見證了我們家兩代人的喜怒哀樂悲歡離合。我一定坐在板凳上假模假式地拿本英語書,眼睛卻撇向我家小貓,看它在院子裏東奔西跑躲貓貓。。。
此時我坐在開往異鄉的火車上,我不知道將我的命運帶往何方,我不知道風往哪個方向吹?
別了,印證我18載春秋雨雪的小城;別了,我所呼吸的空氣我所成長的土壤;別了,勾起我饞蟲的櫻桃樹;別了,門前那棵開滿繡球的合歡;還有爸爸,媽媽,奶奶,弟弟,對門小胖。。。。。。
前麵大段大段純屬賣弄文采之嫌,事實上我是在湊字數。標準的每一章不少於3000字,幹啥都不容易體諒體諒吧!想我小龍蝦才不是什麼苦大仇深的文藝青年,傷感總是有的隻不過隻是那麼一點點,風一吹就不知道飄到那多雲彩上了。小龍蝦是個沒心沒肺的小傻瓜,傻丫頭,一會就跟周圍的人打成一片。旁邊是一家三口,那小朋友很快就跟我混熟了。說說笑笑一整天,下了車以後那對夫婦告訴我坐哪兩那輛車。
到了我們校園景色太他媽美了,簡直不是人住的地方,是天堂嘍。想咱小龍蝦一個窮山惡水出來的刁民(並沒有侮辱家鄉的意思,這不是采用了對比的藝術手法嘛見到這樣鍾靈毓秀的江南水鄉那叫一個歡呼雀躍,雞飛狗跳,狼奔豕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