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夜縱情地放縱,卻睡得很踏實。韓東陽睜開雙眼,陽光已溜到寬大的雙人床上了。
薑美岑在陽台梳理那一頭烏黑柔亮的秀發。清風徐吹,秀發飄逸,美得宛若一幅畫。韓東陽靜靜地看著,心裏從未有過的踏實,像是在家裏,最一對新婚燕爾的小夫妻。
他披上件長衫走到她身後,從背後樓主她纖細的腰,下巴抵著她的秀發。她用得是三宅一生的香水,清幽典雅,如絲般順滑。
“崔董讓我們去接一批貨。”她柔聲道。
他婆娑的雙手驟然停止,把頭埋在她清香的秀發裏。
“我累了。。。。。。”他喃喃道。
“累什麼?”
“血腥味。”
“我們韓什麼時候變得柔軟起來了。”她笑道。
“是呀,什麼時候變老了呢?”
。。。。。。
一輛黑色蘭博基尼在本市最為高檔典雅的“鶴望蘭”茶樓驟然停下。車裏下來三個人,兩男一女。其中一個高大健碩,黑色西服掩不住他一身肌肉,戴著墨鏡麵無表情。女的風姿颯爽,低領西裝平添性感嫵媚之惑,左手拎著密碼箱,黑色長發隨風飄逸掩不住一段風流。韓東陽最後下車,一臉深沉,沉得看不見低。
三人大步流星進了“鶴望蘭”。
據線報約定在二樓西角的雅間交易。
房間正中側掛著劉逸飛的一幅油畫——《潯陽遺韻》:空蒙的背景下,吹笛的的古典女子,將人的思緒拉回遙遠的時空。雕有祥雲圖案的紅木窗台上,卻有一株鶴望蘭,火紅的花舌好似飛鶴衝天。
韓東陽走進雅間,赫然望見與他們交易的那個人,腳步千斤般沉重。
典雅的檀木桌上泡著的是一壺很普通的碧螺春,清幽中略帶苦澀的茶香溢滿全屋。
“請坐吧!”那人淡淡地說。
韓東陽、薑美岑、矯虎三人在對麵的檀木椅上坐下。對麵是一張酷似黑崎一護的臉,蒼白中略帶病容,正是熊鯤。
“你怎麼做這個了。”韓東陽問。
“你不是也在做這個。”
“1、5千克高純度海洛因夠你死幾回的?”
“嗬嗬,你不也一樣嗎?廢話少說,要驗驗嗎?”他笑起來卻是比哭更詭異。
薑美岑利落得跟熊鯤交換了密碼箱。打開箱子,用長長的指甲沾取一點白粉,舌頭細細舔舐,隨即嘴角楊出一個滿意的弧度,如月牙般細密的眼睛煞是迷人。
熊鯤打開從薑美岑手裏接過的密碼箱,滿滿一箱粉紅票票整齊地羅列著,仿佛照得整個房間都金光洋溢。欣喜若狂的雄子拿起一打放到眼前細細辨認。驀然帶起一陣白色霧狀粉末,隻一霎,四肢癱軟,意誌恍惚,失去知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