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個慘遭蹂躪中的女孩最後一句聲嘶力竭得哭嚎,聲聲喚著的卻是與她近在咫尺的人:“大叔!”
‘大叔’隻有他的丫頭才這麼叫他,那個聲音分明就是小龍蝦啊!為什麼!為什麼!他都沒有聽出來!
歇斯底裏!他拚盡了所有力氣衝向此刻正在遭受蹂躪的少女。眼前的一幕令他刻骨難忘:
在獸性大發的男人身下痛苦掙紮得少女,那張痛苦扭曲的臉卻是他的丫頭啊!望著她刻骨仇恨的眸子在暗夜裏似鬼火般燃燒,他的心在那一刻被撕扯得支離破碎。
耗盡所有的氣力他一腳踢開女孩,那張臉更令他刻骨得厭惡仇恨,那個人卻是品冠。
“混蛋!我要殺了你!”
品冠嚇得渾身癱軟,掙紮著在地上爬起。韓東陽猛烈得踹下去,再次將他踹倒,憤怒中他的拳頭雙腳拚命踹打地上連滾帶爬的男人,鮮血濺滿全身。直到他的拳頭都酥軟了,品冠早已不省人事,渾身浸滿鮮血。
此刻小龍蝦衣衫破碎得躺在冰冷的街道上,身體上道道血痕,嘴角布滿血痕,空茫的眸子望著深不見底的夜空,那中眼神垂死之人最後的回光返照。恨,也可以這般的刻骨銘心。
眼睛裏再沒有晶晶閃爍的東西,正真的痛楚是溶如骨子裏伴隨著血液呼吸,是淚水無法表達的。
“丫頭!丫頭”韓東陽脫下自己的外套裹到女孩近乎赤裸的身體上,心痛的將她攬入懷中,淚水滾滾流出落到女孩臉頰上,小龍蝦依舊僵硬著,沒有絲毫活的氣息,空茫的眼睛毫無聚焦,那是在煉獄中仰望極樂世界的眼睛。
韓東陽悲痛得將女孩抱回家,一路上淚水如泉湧流下,模糊了視線。悔恨如藤蘿一般將他糾纏得窒息,好幾次他真想將車開入橋下滔滔江水中,一了百了。女孩慘遭品冠蹂躪時,他明明就在女孩身邊。為什麼!為什麼!他都沒有感覺到女孩在最無助時對他的呼喚。
回到家,他小心翼翼得把女孩放到床上,被撕成碎片的衣服下,道道血痕清晰可見,他也不顧及什麼男女之嫌了,顫顫巍巍得伸出手揭開女孩寥寥無幾的幾片布,手剛觸到女孩的身體,小龍蝦如驚慌的小獸驚惶得縮到牆角,眼神裏發出不屬於人類的光芒。那種如狼般凶狠又如綿羊般驚恐的神色刺得他肝腸寸斷。
女孩依舊蜷縮在一角瑟縮得如疾風中的枯草。“牙好痛,牙好痛……”
“丫頭你是我的牙,你疼,我也會痛!”他雙膝癱軟在地上再也沒有力氣站起。
原本品冠死皮賴臉得跟著薑美岑到了她家,原本以為後麵的事水到渠成。可薑美岑卻執意不肯,他幾乎用了強,憤怒的薑美岑將他掃地出門。他悻悻地離開薑美岑家,月色下獨自遊蕩在街上。崔婉那個賤人的手機一遍遍打來,他憤怒得一遍遍掛掉,這種女人就是賤,想當初她是如何對她唯唯諾諾的,真以為他是吃軟飯的小白臉嗎?崔婉隻是他的一個梯子,借助她爬進崔氏集團的梯子。如今崔明發都被他徹徹底底得得罪了,還管什麼崔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