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晚悠噤聲,她不是沒有懷疑過陸皓辰對她有什麼想法。
正值大好年華的少年,居然甘心拿著一點單薄的保鏢薪水無怨無悔的跟在她身邊四年。她在冷邪麵前賭氣說他是她男朋友,他也無條件配合了。如果把這些都歸結為他的紳士,那他對她真是紳士的有些過分了。
可是,她堅信喜歡一個人,望向對方的眼睛裏是有光芒的,而她,從來沒有在陸皓辰的眼神裏看到過。
下午
顧晚悠照常提前下班接顧天真回家。
剛進門,於斐然就像一陣風似得迎了上來,“小天真~來,給舅舅抱一下~”
顧天真活潑的蹬著小腿。
“哥,我今天身心俱疲,上班工作又很趕,忘記給你打電話說天真的狀況了。”顧晚悠扶額對於斐然道。
自從顧天真上了幼兒園,顧晚悠每天都加快完成一天的工作,下午四點準時去接顧天真放學。而今天因著冷邪的耽誤,顧晚悠更是忙作一團。
“天真在他手裏不會出事的,你太緊張敏感了。”於斐然抱著顧天真坐回沙發上。
“哥!”顧晚悠有些不悅,轉向顧天真,“天真回房間和最喜歡的泰迪熊玩好不好?媽媽和舅舅有話要說。”
“放我下來!”
顧天真看起來比顧晚悠還要著急,撲騰著小短腿,小手用力掰著於斐然抱住她的那隻手。
“小天真見到我居然不纏著我陪她玩了!”於斐然放下顧天真,望著她跑遠的小小身影感歎。
“她少煩你一點你還不樂意了哈。”顧晚悠調侃於斐然一句,見他不說話便接上剛才的話題,“哥,你以後別在天真麵前提冷邪了。”
“不提?那她要是主動問起爸爸呢?”
“天真的爸爸早在四年前死了,幾乎全a國的人都知道,我現在不說,天真長大後自然而然會明白。”顧晚悠說的平靜,拳頭卻暗暗攥緊了。
“你一定要這麼獨裁嗎?這樣對小天真太不公平了。”於斐然不讚同。
“我這麼做當然是為了天真好,與其讓天真知道冷邪不要她、傷害她,倒不如讓她認為她也有個好爸爸,隻是來不及愛她。”
於斐然簡直快被顧晚悠這番話說動了,他轉念一想,不對啊!“你說冷邪傷害小天真?”
“對,我親眼所見。”顧晚悠的語氣冷了冷。
於斐然驀地想起紮進冷邪手心的那根針管,心裏暗罵一聲臥槽,兄弟,你警惕性已經變得差到這個地步了嗎?
“妹妹,那……其實很有可能是誤會。”
“能有什麼誤會?哥,來,你替他解釋,我聽著。”
於斐然啞口無言,冷邪不讓說啊!
“說不出來了吧,從你進門到現在,一直都在向著冷邪說話。既然特意跑來一趟,哥不妨順便解釋一下昨晚你是怎麼幫著冷邪算計我的?你來這一趟,又是冷邪說了什麼?”
被顧晚悠犀利的逼問著,於斐然陷入兩難境地,最終隻憋出來一句:“我當然始終是為了你的幸福著想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