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神機有沒有別的目的他們都不能肯定,但君神機這一席話,的確是在這些年輕人心上狠狠插了一刀。
忘本!
雲霄武帝年輕時曾經在星輝城斬殺星輝郡數百天驕,對星輝宗來說可謂不世仇人,但是對龍山所有人來說,卻是為龍山郡留下了萬載威名。
雲霄武帝的名字一日存在,雲霄宗就是龍山郡的第一宗門。
君神機幾句話就將龍山後人落到數典忘祖的地步,可是卻沒有幾人能反駁,他們的確沒有認出雲霄武帝的佩塔,林府的公子林霄還以“破塔”形容這座神物。
“君公子說的有道理,的確是我等的不是。”一個清澈的聲音從角落處的一個包廂傳了出來。
“哦?”君神機有些好奇,自己準備的話還沒說話,居然就有人出來了麼?看來龍山也並非沒人了嘛。
張林走出包廂,臉上重新布滿了笑容,畢竟他要打別人的臉,自己得先把臉繃緊了。
張林一襲白袍,係著青色頭巾,沒有多餘的裝飾,跟雲霄宗平時的穿著並沒有多大區別,跟華貴白袍鑲金,紫色錦帶,腰佩名貴玉玨的君神機著實差距挺大。
兩人地位差距倒不大,一個是星輝宗神體,一個是龍山郡神體。
一如萬載前兩派祖師,仿佛是宿命中的對手。
然而張林卻沒有把君神機當做對手的感覺,開口沒有絲毫客氣,笑著道:“龍山武帝為龍山百姓,乃至天下五洲萬世敬仰,不認得他的佩塔,的確是大大的不是。君公子身為星輝宗神體,若是將寶塔奉還我雲霄宗,倒是美事一件;但君公子將寶塔在此拍賣,著實有失體統。”
“哦,是嗎?這點本公子倒是沒有想到,失何體統?”
君神機淡然一笑,他還以為這家夥能說出什麼話來呢,原來隻是指責自己麼?
四周包廂裏也傳出嘈雜的議論聲,有人甚至以為張林這是在自取其辱。
張林笑容更加自然,如同春風拂麵,他幾步走上台,站在君神機對麵,兩人的眼神對視,“小時候常聽宗主說起,當年祖師打敗星輝祖師,後者被趕去南疆放馬喂羊的故事,我很好奇的問他,放馬趕羊好不好玩?”
君神機臉上的笑容瞬間消失,陰冷無比。
張林好像沒看見他的表情,笑著道:“宗主笑著罵我,放馬趕羊很辛苦,哪有什麼好玩不好玩的。對了,星輝祖師當年放馬的馬鞭我這裏恰好也有一支,君公子出價多少,我也賣給公子吧。”
……
“哈哈哈哈!”
“神體果然就是神體,竟然如此聰穎!”
“霸氣,不愧是我龍山兒郎!”
包廂裏的不少老頭放聲大笑,張林的話讓他們感覺到十分出氣。
一個年輕人向自己的父親連忙問道:“星輝祖師放馬趕羊是什麼意思?”
老頭子搖著頭答道:“當年兩派祖師是宿命之敵,最後咱們雲霄武帝證道成功,星輝祖師一敗塗地。咱們雲霄武帝也不是什麼善良角色,將星輝祖師扔到南疆放馬趕羊了五百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