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兩人走到停車場時,陳家明又語重心長的說:“其實,女人有點事做也好,女人如果在外麵沒有事,她在家就多事。我們男人都是常在外麵跑的,女人不查我們的崗,對我們放心,我們也要對自家的女人放心,兩口子就是這樣磨合出來的。”
常雨澤對陳家明的話並不認可,兩口子都包養情人,這算相互信認嗎?卻也沒有當麵反駁,隨口應承幾聲,開車離開。
露露睡得很香,一路上她都沒醒。回到家,常雨澤把露露放在她的小床上,脫掉她的小裙子,她的小裙子上沾著幾片泥痕,她胳膊上身上了有幾塊髒髒的痕跡,她在公園裏玩得太瘋了,弄得渾身髒兮兮的。常雨澤把浴缸裏放滿水,試試水溫,正合適。然後把瓷娃娃般嬌嫩的女兒放進浴缸裏,大手在下麵托著她,在女兒幾個月大的時候,他就經常帶女兒去嬰兒館洗澡。露露還是睡著,四肢在溫暖的水裏自然的劃著揮著,小臉上掛著迷人的笑容。
看著可愛的女兒,常雨澤心裏甜甜的,洋溢著為人父的幸福。
無論如何,都要感謝妻子給他帶來如此可愛的小天使。懷孕期間妻子的辛苦自不必說,分娩時妻子的痛苦常雨澤記憶猶新。
臨產前一天,妻子才住院。婦產科的王主任問妻子如何生,剖腹產還是順產?妻子一口回答順產。她的胎位正常,可以順產。隻是,考慮到順產時的痛苦,王主任一連問了幾遍,確認妻子選擇順產。常雨澤也不想妻子受苦,也建議她剖腹產。妻子堅定的說,順產能保持她美麗的身體,並且順產的嬰兒更健康。
妻子的選擇讓常雨澤大為感動,決心在妻子分娩期間全程陪著她。
一般來說,女人分娩時不允許丈夫在產房呆著,但是王主任給他們夫妻一個特例,允許常雨澤在產房陪伴妻子分娩。
在產房的那一個多小時是驚心動魄的一小時。常雨澤穿著無菌衣,緊握著妻子的手,時刻鼓舞她,安慰她,妻子因劇痛時的尖叫聲象刀子一樣深深刺在他的心上,進產房前,他想好了許多感人的情話和令人舒心的笑話,他希望在妻子疼痛時能講出來分散她的注意力,減少她的痛苦。可是,實際發生的一切遠遠超出了他的預計,女人的分娩就象生死之間的搏鬥,充斥著無法描述的震撼。在這樣萬分緊張的時刻,他說不出一個字,隻能用力握住妻子的手,默默支持她,他在心中暗暗發誓,今生今世,他會永遠愛妻子,關心她,愛護她,不再讓她受到那怕一丁點的痛苦,不再讓她流下一滴傷心的眼淚。
如今,他依然信守他的承諾,而他承諾的對象卻已經變得麵目全非,不再在意愛她的丈夫,不再在意溫暖的家庭,一心尋求個人的肮髒的肉欲!
露露洗舒服了,臉上的笑意更濃,睡意更香。
常雨澤把女兒摟在懷裏,慢慢睡著了,女兒是他的一切,不管妻子如何變化,不管家庭如何變化,至少還有一個讓他視若生命的寶貝女兒。
不管如何,徐虹仍然是常雨澤的妻子,常雨澤出差回來仍然要向妻子交公糧,可是,每當他揚鞭跨馬正待衝鋒時,那個莫名的套子會在腦海裏突然跳出來,嘲諷他,羞辱他,讓他緊挺的鬥誌頓時疲軟下來。這個惡心的套子,他必須把它從腦海深處驅趕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