剩下的事情就是這樣,徐虹離開了家,徐鐸血壓升高,病倒了。
末了,黃愛玲傷心的說:“小虹自小脾氣就是這樣,嘴死硬,但是,她心裏很清楚,如果做錯了事,她以後一定會改過來。”她的意思常雨澤明白,但是常雨澤什麼話也沒有說。
常雨澤心中悵然,老嶽父的舉動他能理解,這個老軍人一直血性十足,他對家庭的方式一直是這樣,大男子主義非常明顯,幸好嶽母好脾氣,否則根本受不了他的臭脾氣,他相信他敢開槍,那怕事後他會自殺,但是他在氣頭肯定會如此。
徐虹的表現也基本沒有出乎他的想像,她以前已經否定了,此時仍然會堅持否定,這也是她的性格。要想見證一個謊言,隻能再繼續編造謊言。去銀監局抓奸那次她不承認,日記上網這次她仍然不承認,還是局長說的那句話科學,抓賊要抓髒,捉奸要在床,看起來不把這個臭女人堵到她老奸夫的床上她是不會認罪了!
倒是殷蔓蔓的表現讓他疑惑,日記裏已經清楚點明了,許娜和徐虹都已經聽從了鄭衛華的安排,準備拉她下水,為什麼她還要袒護徐虹呢?難道說她對她的友情真能超越一切,還是真心想她這個姐姐。但是,他已經不再為此操心了,他已經提醒過了,如果她最終還是陷入鄭衛華的淫爪,那就隻能說明她就是一個沒腦子的女人,那就不是他關心的事情了。
徐虹的話刺傷了她爸爸,她揭了她爸的短。王紫雨是一個律師,歸德市的名律師,長得非常漂亮的女人,能力非常強的女人,她開了一家律師事務所,最擅長經濟類案件,幾乎她經手的案子都能勝訴。社會傳言王紫雨是徐鐸的情人,常雨澤明白,她其實就是徐鐸的情人。
徐虹與王紫雨是歸德市最知名的兩位美女律師,兩個女人都跟徐鐸有關係,一個是他的女兒,一個是他的情人。
常雨澤辭別了嶽父嶽母,來到小荷花舞蹈學校,接走露露,直接開車回家。露露一直嚷著想去街上吃飯,然後去遊樂園玩。常雨澤沒有心情,或者說心情極度惶惑,他認為街上每一個看他的人都帶著異樣的眼光,似乎都在嘲笑他,瞧,這就是網上傳的五朵銀花的老公,綠帽子男人!
露露不知爸爸的愁滋味,還跟爸爸撒嬌笑鬧。
常雨澤強裝笑臉哄女兒笑,心裏卻在滴血。他手機關機了,因為短信不停的接,電話也時不時有人打來,來電來信都是一個主題,關心和疑問,他們都是他的朋友、同學、同事和親戚,他們都是看到網上的貼子對他表示關心,同時對該事件的疑問,他們中有些已經知道常雨澤槍打銀監局的事情,有些還不知道以前發生的事,還都知道常雨澤和徐虹夫妻恩愛,家庭幸福,現在突然發生日記門事件,徐虹出軌事久,並且與老奸夫發生了許多可恥的勾當,這讓他們難以接受。
常雨澤無法回答朋友們的來電和來信,每個電話和來信都象解剖刀一樣在他已經千瘡百孔的心髒上再劃上幾刀。常雨澤幹脆關掉手機,斷絕與外界的一切聯係。
常雨澤龜縮在家裏,此時,這套空落落的房子成了他唯一的避風港,而看著女兒在麵前笑鬧也成了他生命的唯一動力。
常獻義和宋臘梅也看到了網上瘋傳的日記,安置好家中的老人就趕緊從縣城趕過來,他們還是抱著一個目的,挽救兒子和兒媳的婚姻。
兒子的手機一直打不通,同樣,徐虹也手機關機,都讓他們擔心不少。
他們兩口先跟親家聯係,到親家家碰碰頭,商量商量對策,安慰安慰氣病的徐鐸。
然後常宋二人趕到兒子家,等來兒子和孫女回家。
這個說教的工作還是由宋臘梅出頭,她把兒子拉到書房裏,跟兒子推心置腑的長談,希望兒子能拋卻網上的流言蜚語,繼續保持與徐虹的夫妻關係,共同維護家庭的和諧。
宋臘梅開口就是她風風火火的語氣:“兒子,網上的東西你可不能信啊,都是造謠的。我從不在網買東西,網上賣東西的也都是騙人的。前些天你劉姨從網上買了一瓶洗發水,回來一用不是那會事,洗頭一點沫子都沒有,倒出來一看,哪是啥洗發水,就是一瓶自來水。你說這是騙人不是。”
“媽,網上發貼子與賣東西這是兩碼事,你別混混淆了。”
“什麼兩碼事,就是一會事,網上賣東西的跟網上寫東西的都是假的,都不能信。”
“上次我說在銀監局親眼看見了徐虹,你不信;這次是鄭衛華自已寫的日記,他跟徐虹鬼混的事情寫得一清二楚,媽,你要怎麼樣才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