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丈人的想法很新穎,可是常雨澤不會被他這些荒誕的念頭所迷惑,徐虹是什麼人,她是律師,分析問題看待問題那都是條理清楚邏輯嚴謹,她才不會被人洗腦,她是打心底裏迷戀上了鄭衛華那狗東西變態的淫技,被那個肮髒的老男人征服了,從身體到心靈都被他征服了。
徐鐸繼續沉浸在他個人的想法:“我們法院對那些傳銷案件是怎麼處理的呢,對於傳銷頭子首惡份子是嚴懲不待,判刑蹲監,而對於那些被傳銷頭洗腦的的傻瓜則是批評教育。小虹現在就是被傳銷組織洗腦的傻瓜,而許娜跟鄭衛華才是首惡份子,對於這兩個首惡份子我不會手軟,一定會收拾他們。
現在日記的事情已經鬧得很大,市紀委已經介入調查了,我知道鄭衛華跟秦書記的關係,可能紀委會包庇他,我會直接把他的問題向省檢察廳反應,他要是有本事在省裏麵活動,我就直接到最高檢反應,通過正常途徑收拾他,這是我第一條路;
這條路比較麻煩,程序多,要是我沒耐心了,就他媽來個直接的,老子一槍斃了這混蛋,反正我也活五六十了,該享的福的都享了,該受的罪都受了,拿我這條老命跟性鄭的換,不吃啥虧。
而對於小虹,我們一定得區別對待,實際上,她也是受害者,讓人洗腦了,是非不分,好壞不分,她現在所作所為可能她也不糊裏糊塗,我們得給她教育教育,讓她分清厲害,明辨是非,恢複正常。”
常雨澤聽著老丈人的長篇大論,覺得這個老人既可憐又可敬,這不是他的性格,他的性格是那種斬釘截鐵的風格,不管什麼事都是直抓主題,三兩句話就拍板,不象現在這樣象搞政治宣教的娘們一樣,囉裏囉嗦半天。
畢竟徐虹是他的親閨女,他生氣時即便憤怒得開槍想打死她,但是他冷靜下來後,還是想方設法維護他女兒的利益。隻是,常雨澤已經不再對徐虹抱有任何希望,她給於他傷害太深,他現在不會再讓她繼續傷害,他隻等範麗辦好手續,一身輕鬆的前去履職。至於露露的安排,他是一定要留在自已身邊,最其碼他不會讓露露再跟著徐虹。
常雨澤也不想再跟老丈人假意逢迎,借口他這兩天很累,想回家休息,就又帶著露露離開,徐鐸和黃愛玲看著露露離開,都想讓她留下來陪他們,可是最終沒有挽留。
下午,徐虹回家了,她身著黑色長裙,盤著發笄,肩掛一個大號的銀灰提包,還是她在門店裏做事時經常穿著的風格,雖然她的臉色還保持著往日的平靜,但是她的眼睛是紅腫的,說明日記門還是給她帶來了很觸動觸動,細細觀察,可看到她平靜的神色下麵隱藏著淡淡的焦慮和煩燥。
她不是一個人來的,殷蔓蔓陪著她。殷蔓蔓穿著紅色的短裙,充滿了熱情洋溢的青春活力,她站在徐虹的身邊,就象一麵鮮豔的旗幟,與徐虹的灰色服飾形成了鮮明的對比,如果說徐虹是深秋的凝思,殷蔓蔓就是夏日的奔放和熱烈。
殷蔓蔓提著一大袋子水果和零食,都是露露喜歡的。
露露看到媽媽回來,撲進媽媽懷裏好一頓痛哭,徐虹也摟著女兒哽咽落淚不止。
宋臘梅見兒媳和殷蔓蔓回家來了,高興壞了,洗水果,切西瓜,殷勤招待殷蔓蔓,甚至熱情的把荔枝剝好了皮遞到殷蔓蔓手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