車離開精神病院,半路上,徐虹表示她想回殷蔓蔓家,
常雨澤把她們送到了殷蔓蔓的家,在北郊的一片別墅區,她的別墅占地約有一畝,純歐式的建築風格,別墅左側有一泓清澈見底的小池塘,塘邊立著一座潔白的美人魚雕像,滿院都是美麗的花草綠樹,一圈半人高的鐵欄柵把別墅保護起來。
常雨澤把車停在院外,目送兩女進去,因為殷蔓蔓沒有邀請他,護院的兩隻大型烈犬,對常雨澤這個陌生人極不禮貌,衝他吼吼嘶響,作勢撲咬。
常雨澤無奈離開,回到單位,邊打發時間,邊想著徐虹的狀況。期間他給殷蔓蔓打過幾次電話,詢問徐虹的情況。
殷蔓蔓告訴他徐虹在睡覺,進她家起就一直在睡,她非常疲憊,非常憔悴。
常雨澤想直接與徐虹通電話。
殷蔓蔓要麼說她在睡覺,要麼就是她不想接他的電話。
到了晚上,常雨澤更加心急,他給殷蔓蔓打去電話,說他想去見見徐虹。
這次,殷蔓蔓對他說出實情,她一改往日狠辣傲慢的風格,低低的無奈的說:“對不起,我姐說了,她不想見你,不想跟你聯係。”
她遲疑一下,語氣消沉的說:“可能,你跟我姐的愛情真的OVER了。我想不到會這樣。如果那個晚上你不冒然離開可能就好了,並且,你回來後要是不急著把我姐送進精神病院,可能還有回轉的餘地。你和徐伯做的事情嚴重傷害了我姐的心。
從精神病院出來後你也看到了,我姐就不想回家,她害怕回去再受到你們的傷害。她害怕她還沒有恢複人身自由,睡覺時也讓我反鎖上睡房的門,幾次驚醒,大喊大叫!
剛才吃晚飯,我姐才醒過來,沒有吃多少東西,卻喝了許多紅酒,我勸也勸不住。我感到,我姐很彼憊,很失落,很茫然。但是,她對於你卻很清醒,不想接你的電話,不想跟你見麵,她說要執行協議,她是認真的。”
聽了這些話,常雨澤突然覺得心中無比的空蕩。自矛盾激化以來,他都想跟徐虹斷絕關係,爭取露露的撫養權,在那個狂亂的雨夜,他的目的達到了,可是他卻非常失落和寂寞,一至於又迷失了自我,跟範麗發生了關係。而後,他幡然醒悟,意識到徐虹才是他的最愛,愛是那麼深刻,已經潛移默化成了他的心靈和血肉。恨她,是因為愛她,憤怒和仇恨蒙蔽了他的眼睛,讓他身不由已的做出各種傷害她的言行。而當他從鄭州返回,決心拯救他們的愛情時,無心之舉卻又深深的傷害了她,讓她離他漸行漸遠,甚至會真的完全全失去她。
常雨澤不由得抽出一支煙,點上。
電話那頭殷蔓蔓也是一陣沉默,然後說:“你如果沒有其他事,我掛了。我感到很累,夾在你們兩口子之間,左右不是。分分合合都是你們兩口子的事情,我操什麼閑心,操心催人老,我還想活得開心呢。”
常雨澤苦惱的說:“為什麼會這樣啊,我回來是真想幫助她的,如果說送她到精神病院看病傷害了她,我向她道謙,請求她原涼。”
“我也想不到最後會發生這樣的事情,精神病院這件事情肯定嚴重傷害了我姐,不過還不是全部,你步步緊逼的追問、懷疑和指責我姐跟變態鄭的關係讓我姐更加痛苦不堪。
事情既然這樣了,你還是走吧,回鄭州幹你的工作吧,你已經盡力了,這幾天也表現出你作為一個丈夫的責任了。我為以前對你的言語不敬表示歉意。”說完,殷蔓蔓掛斷電話。
常雨澤更加的失落,他不由得撥通範麗的電話,把他現在所處的困境訴說一遍。
對於他和徐鐸把徐虹送進精神病院的行為,她已經對他們的行為表示指責,批評過他了,她認為徐虹性格比較剛烈,即便她精神上真有些問題,應該還沒有惡化到需入院強行治療的程度,而他們的武斷行為隻會加劇她的反抗,和對他們的仇視。所以,對於後來常雨澤積極營救徐虹出院的行為範麗非常支持。
對於徐虹出院後的反應,範麗似乎早有預測,她對常雨澤說:“我也是一個女人,我如果遭受徐虹那樣的事情,將心比心,也會非常生氣,肯定不會輕易原涼你。盡量去爭取吧,不管最終結局如何,你也會一生不留遺憾,殷蔓蔓是關鍵,她以前為了維護徐虹對你是更多的指責和批評,而現在她的態度明顯轉變了,她是有意成全你們,或者說不希望你們就此分手。”
常雨澤吸了半盒煙,下定決心,又撥通殷蔓蔓的電話:“蔓蔓,麻煩你把我的道謙轉給徐虹。我願意跟她從新開始,以往不論我們兩個誰做的錯事都既往不咎。我希望她能接受我的道謙,我是真心的。”
“你早幹什麼去了,我姐最傷心的時候你不雪中送炭,現在我姐的心已經碎了,你卻又來討好她,這算那門子事呢!”殷蔓蔓又發了一通小小的脾氣,她的心情明顯不愉快,“好吧,我再試試吧,看我姐想不想跟你直接通話。但是,我想問清楚你的意思,你是單純隻想讓我姐情緒穩定,不再自殺,還是真心愛她,想跟她做一輩子夫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