常雨澤接下來老老實實開車,把近期發生的事情都講出來,當然他還是有所保留,象懷疑徐虹懷孕以及鄭衛華可能誘拐她出國的事情他絕對不願講出來。

根據常雨澤的講述,範麗分析認為,紀委夜晚來“請”常雨澤,擺名了是要對他采取“措施”,這個措施不會是限製他的自由那麼嚴重,更不會是對他雙規,公民行使揭發舉報的權力是有章有法可循的,紀委領導不敢明目張膽的違法違紀。即便紀委領導跟鄭衛華有私交也不敢這樣張狂。

紀委之所以敢對常雨澤采取措施,可能是想給他來個下馬威,教訓他不要跟紀委叫板,而紀委的憑仗可能就是姓程的那句話,他們認為常雨澤的舉報是惡意舉報。反過來說,紀委認為鄭衛華是清白的,很可能是鄭衛華給紀委提供了相關自證清白的證據,至於他提供了哪些偽證,誤導了紀委,明天到紀委一問就清楚了。

很快,他們來到歸德市區。常雨澤送範麗到皇朝溫泉大酒店入住。

辦好入住手續,範麗揮手讓常雨澤回家,約好明天九點到紀委碰頭。

徐虹和露露住在露露的外婆家。常雨澤來到法院小區,走到老丈人家門前,看到客廳裏還亮著燈,露露還沒有睡,在客廳看電視,她不老實,還跑來跑去。徐虹和她媽媽也坐在客廳的沙發上,兩人似乎在談話,神態恬靜自若。

看到活潑可愛的女兒,常雨澤心裏暖暖的,好想抱抱小可愛,可是,看到妻子恬淡的神情,他心中沒來由的慌張起來,似乎害怕見到她,怎麼麵對她呢,她會不會詢問有關他舉報的事情?如果她問他舉報信中有沒有列出她的名字,有沒有寫出她與老東西的醜陋事情,他如何回答呢?

到家門口隻有十幾步的距離,他卻感到舉步維艱,最後那幾步再也難以邁出,可愛的女兒恬靜的妻子在他眼中卻是遙不可及。

範麗洗浴完畢,已經睡下,聽到門鈴聲,打開門,看到常雨澤站在門外,象個犯錯的小孩子那樣可憐巴巴的看著她。

“你怎麼過來了?”範麗詫異的問。

常雨澤卻什麼都沒有說,展開雙臂緊緊擁抱住她,忘情的吻她。

繁華退盡,激情過後的餘味綿綿悠長。

這些天,我都在忍受折磨,我想否定自己,可是我做不到,即便想起你的名字我都感到那麼甜蜜。你把大學裏那些過往的曆史又重新展現在我的腦海,我每時每刻都想著你,想著我和你一起快樂甜蜜的回憶,我多麼希望能投進你的懷裏,多麼希望聽你在我耳邊說悄悄話,多麼希望能得到你的愛撫。

今天下午,我接到劉逢東的電話,他說你可能會遇到難題,你知道嗎,我擔心的不得了,什麼事情都不顧了,連領導剛交給我的十萬火急的案子我都沒心思打理,我立即開車趕過來,與其說是擔心你的安危,不如說是我想見見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