嫂子讓我坐車裏說話,還給我打開車門,嫂子的表情很冷靜,就跟沒啥事一樣。我就坐車裏了,看嫂子咋解釋,其實我心裏也打鼓似的跳個不停,萬一嫂子啥也不承認,上來反咬我一口問我來這幹啥咋辦。
嫂子開口問我:‘你打死鄭衛華了沒?’我嚇了一跳,她咋這樣問,啥意思,是生氣了,還是嘲笑我膽小,不敢下狠手整死老頭子?老頭子肯定把我打他的事告訴她了。她的臉跟白板一樣,啥表情都沒有,我真猜不透她心裏咋想的。
我實話實說:‘我狠狠揍了老頭子一頓,沒有要他的命。’我真沒底氣,大哥,我打了她的老情人,我害怕她再抽我幾巴掌撈撈本。
嫂子卻說:‘謝謝你,張鋒,你給我出了氣,鄭衛華剛才強奸了我。’
我更迷糊了,嫂子怎麼能誣告老頭子強奸她呢,明明是她主動跑到老頭子房間裏的,她從酒店出來也是正常的,沒有哭沒有鬧,就跟正常人一樣。我當時也是傻,腦子一熱說:‘哪咱去公安局告他,告他強奸,大哥正愁沒辦法收拾老頭子呢,這下可有罪名了!’”
常雨澤心中一涼,徐虹太會演戲了,她上來先把自已放到弱者一方,她一定能騙過張鋒,張鋒肯定是受她這樣騙,才向他隱瞞了這個情報。
“沒想到,嫂子頭一低哭喪著臉說:‘我不能告鄭衛華強奸我,因為我已經給省紀委承認過了,我跟鄭衛華是情人關係。你想一想,我前天剛給紀委證明過跟他是情人關係,現在又告他強奸我,省紀委該怎麼想?法院也不會采信我的話。
再說了,我已經給你大哥說過我再不跟鄭衛華來往,今天我又告鄭衛華強奸我,你大哥肯定會很生氣,他會罵我為什麼我又去見鄭衛華了,如果我不去見他,他怎麼能強奸我呢。你大哥肯定會懷疑我跟鄭衛華又舊情複燃了,是我主動找他開房的。’
我也有這個懷疑,就問:‘是啊嫂子,你好好的幹嗎又找鄭衛華那個混蛋,你不知道他就是一個大色狼嗎,你跟他獨自在房間裏,他肯定要占你的便宜了。’
嫂子說這事比較複雜,說起來話長,就讓我開車,她慢慢講給我聽。我開著車往家趕,嫂子給我說大哥你的事情。嫂子說大哥你正跟鄭衛華兩人掐架,你到紀委舉報他貪汙受賄玩女人,他也到紀委舉報你亂放槍濫玩女人。你們倆從市紀委鬥到省紀委,鬥得不可開交,誰也拉不開。
後來,省紀委的人給嫂子打電話,問她鄭衛華是不是亂玩女人。嫂子說她是大哥的老婆,肯定要偏向大哥你了,她就向省紀委公開承認錯誤,說她以前感情單純,受了鄭衛華的欺騙,成了他的情婦,還說鄭衛華在單位除了她還搞其他女人,她以暴光自已的醜事來支持大哥你的舉報。就因為這事,鄭衛華氣得不得了,在電話裏大罵嫂子忘恩負義,出賣他。老頭子還威脅嫂子說他手裏有鐵證,證明大哥你違法犯罪,夠判刑的。
嫂子說她害怕鄭衛華手裏的證據,更害怕大哥你鬥不過鄭衛華,最後讓紀委把你關起來,判你是犯罪分子。要是你被關起來的話,露露就受苦了,有一個被關起來的壞蛋爸爸,露露的同學們都會嘲笑她。所以為了大哥,為了露露,嫂子決定今天跟鄭衛華見麵,跟他好好談談,讓他放手算了,別再跟大哥你鬥了,最後你們兩個鬥得兩敗俱傷,對誰都不好。
嫂子說她沒有想到鄭衛華膽子那麼大,她一進房間還沒有說事就被他扒光衣服給強奸了,她沒他力氣大,想反抗也掙脫不了。
我當時就說了:‘根據我的經驗,一般來說強奸犯強奸女人不是強奸犯更膽大,而是女人更膽小,隻要女人大聲一叫,強奸犯肯定就逃跑。隻要嫂子你當時大聲叫,他肯定不敢強奸你,賓館裏住那麼多人,還有服務員經常在樓道裏走,誰都能聽見。’
嫂子說她當時想還想問他要大哥你的證據,還想勸說他不再跟你鬥,所以害怕惹惱他,就隨著他的性子了,再說了,老頭子答應嫂子這是最後一次幹她,以後他再不找嫂子和大哥的麻煩了,就是想到這些,嫂子才沒有反抗。”
“你就沒有問她老東西告我的鐵證是什麼?!”常雨澤忍不住插話質問張鋒,他心中對妻子的行為非常不滿,他寧可跟老東西拚個頭破血流,也不會讓妻子自取其辱,妻子所說的理由在他看來隻是狡辯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