常雨澤剛走進酒吧,就有侍應生上前問詢,請他入坐並問他喝點什麼。常雨澤要了一杯啤酒,坐下來仔細搜索,看蘇柔是否在這裏。
這裏男女比例明顯失調,美女的數量要比男士多得多。他剛坐下,就有美女主動過來攀談,甚至“邀請”他跳舞,他婉拒了,笑著解釋說剛才喝多了,現在兩腿還飄著呢,他現在隻想一個人靜靜。
他找到了蘇柔,在對麵的卡座坐著,她正陪一位大腹便便的男子聊天,看起來兩人聊得非常開心,能看到她笑得前仰後合。她已經由旗袍換作絳紫色的抹胸禮裙,秀發半盤半散,雪胸半露,明豔迷人。
常雨澤立即走過去,似乎她的笑觸動了他心中的痛。他走到她麵前,邀請她跳一曲。蘇柔看到是常雨澤,欣然答應,提著裙擺跑過來。他這才看清陪她喝酒聊天的男子是長著大蒜頭鼻子的廣東人,因為對方說話帶著濃重的南方口音。
隨著舞曲,蘇柔圍著他輕盈的舞著,邊舞邊說:“你還有酒醒過來吧,我看你舞步有點不跟拍。小燕姐剛才伺候得好不好呢?嗬嗬,我們會所有規定,不準員工跟會員在會所裏有什麼小動作。”她說得話有點促狹。
“別惹我,我正煩著呢。我跟你和周小燕喝紅酒的那些照片已經傳遍了我們歸德市,連我老婆也偷偷收藏了幾十張。我現在是跳進黃河也洗不清了,歸德人都笑話我,說我在北京不幹正事,盡享左擁右抱的豔福。”
“嗬嗬,你真有意思,看起來是我和小燕姐玷汙了你的清白。我和小燕姐都還沒有找到婆家,你女兒都已經上學了,看起來我們女孩子的清白都沒有你這個有婦之男重要。”蘇柔雖是責怪,臉上仍然掛著笑意。
“我不是這個意思,我是說老東西背後黑了我們一把,給我們的生活都造成了影響。”
“算了吧,還是你覺得影響大吧,你是大人物,所以臉麵重要,我們隻是小女人,風流些放蕩些也沒有人在意。這樣好了,改天我帶著男朋友跟你一起回歸德,我當麵向嫂子澄清。”
“你男朋友?就是那個大蒜頭鼻子廣東佬。”常雨澤把視線向那個方向撇了撇,看見那個廣東人正把視線聚焦在蘇柔玉背上,越發覺得那個廣東佬醜陋不堪。
“討厭,什麼大蒜頭鼻子,人家那是鷹鉤鼻,劉德華就長了個這樣的鼻子。”
“我怎麼看就象一坨大蒜。你什麼時候有男朋友了,我怎麼沒有聽說?”
“哼,你是我的什麼人,我憑什麼要給你彙報。人家黃總追我很久了,就等我一句話。”
“黃總很有錢吧。”
“也沒有多少錢,估計幾個億吧。他爸是搞建材生意的,全國暢銷的大品牌。他爸把手裏底下的幾家建材廠都轉給他了。我們會所開業,他一下就給我包銷了三張會員卡。”
蘇柔提到了會員卡,常雨澤立即追問下去,這也是他找她的主要目的:“謝謝你送我的會員卡,可是我沒有錢付你卡費。要不,我的卡你還收回去吧。”
“傻冒,我不是說過了嗎,那是我贈送給你的,一分錢不讓你還。”
“蘇柔,看著我的眼睛,我是認真的。我打聽過了,榮樂會所沒有免費會員,每張會員卡都是要收錢的。四張卡就是兩百萬,可不是小數目。我無功不受錄。”他收緊手臂,讓她離得更近,他注視著她,沉聲說,“我知道蘇柔愛騙人,可是我希望你能對我說實話,我希望得到你真正的友情。”
蘇柔哼哈一笑,避開他的視線,似乎又要盤算什麼小花招。
常雨澤見她不正麵回答,就利用舞曲的節奏,牽引著她做旋轉舞步,一個回旋,兩個回旋,接連幾個回旋。
“好啦,好啦,不就是一個解釋嘛,我告訴你就行了,別把我轉暈了。”蘇柔嬌笑著討饒。她告訴他四張會員卡的來曆,這四張卡並非是她贈送給他的,實際上算是周小燕贈送的。
事情是這樣:鄭衛華在北京投資的房產並非就周小燕舉報的那兩套,另外還有一套房產。他以前跟司靈接觸時,為了包養司靈,曾經透露過這套房產的信息。當時如果司靈答應做他的情人,他就把這套房子送給她。
司靈當然沒有答應鄭衛華的這個無恥要求,不過她恰好記下了這套房子所在的樓盤名稱。在常雨澤問她調查鄭衛華的後台王老時,她又把這個信息說了出來,而蘇柔恰好在場。
這次常雨澤聯合周小燕舉報鄭衛華,無意間蘇柔也介入了這個事情。蘇柔非常聰明,心眼又多,她在跟周小燕同住期間,聯想到司靈以前所說的那套房子,再對比周小燕打理的那兩套房子,發現兩下不是同一個樓盤的房子,就斷定早先那套房子是鄭衛華另外投資的房產。她通過關係調查原先那套房子,查出果然是鄭衛華投資的,那套房子區位更好,房價更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