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0麻木或麻醉3(1 / 2)

“你給我說清楚,是哪個女人,少了什麼障礙?”

“你自已的事情你最清楚。你等我的協議吧,明後天就到。”

徐虹說完就掛斷電話,幹脆利落,毫不拖泥帶水。可是,常雨澤卻莫名其妙的煩燥起來,她的語氣非常冷漠,她的態度非常堅定,而這一切本來都該是他要表達的方式。

或許是她所說的追查日記真像讓他心煩,他知道她無論如何都不會查到他頭上,可是為什麼他要煩燥不安呢?去他媽的,這個臭女人愛怎麼就怎麼,她又能耐他何,反正他跟她已經恩斷義絕了!

第二天下午,常雨澤就收到一份從上海某律師事務所寄來的快件,打開一看,正是徐虹電話中所說的離婚協議。

常雨澤仔細看了一遍,沒有發現什麼問題,不過他不放心,又約了一位律師朋友,決定讓他再把把關。

歸德市方正律師事務所的陳主任,陳主任業務能力很強,在受理家庭糾紛和經濟糾紛方麵非常專業。他的業務能力、道德人品都沒的說,又敢接手特別棘手的案子,在律師界也算是小有名氣。

常雨澤因工作需要經常和他打交道,兩人的關係不錯,所以就想到再讓他把把關,畢竟律師處理這類事情更專業。常雨澤很快就來到方正律師事務所。

陳主任熱情招待常雨澤,兩人坐在小客廳,泡上清茶,邊喝邊談。

“常局,有什麼事還能難住你?”陳主任開門見山問,他不認為有什麼案子會難住公安局的領導。

“是這樣,我想讓你幫我看看這份離婚協議。”

陳主任看了看離婚協議,難以置信的看著常雨澤:“你愛人,徐虹?”

常雨澤苦笑一下:“是的,所以才找你,我對這不專業。”

“網上那些事情不是已經過去了嗎,你們怎麼現在又想到離婚了?”

“這麼大的事情,怎麼能說過去就過去。打那個日記門發生後我們兩人的感情就出現了裂痕,後來裂痕越來越大,直到今天,我們夫妻感情已經完全沒有了,再勉強過下去兩個人都痛苦,如此這樣熬著,不如快刀斬亂麻。”常雨澤不打算把徐虹後來跟張鋒發生的那些齷齪事再說出來。

“你嶽父知道嗎?”

“還沒給他說,不過大致情況他都了解,對於我跟他女兒離婚,他不會有反對意見。離婚協議是徐虹起草的,你主要幫我看看裏麵有什麼陷阱沒。”

陳主任又認真看了一遍,說:“從這份協議的起草來說,協議內容是公正的,你們雙方的權力、責任和受到的約束都是對等的,協議內容沒有什麼陷阱。

從你們簽訂這份協議來看,你們兩人都急著離婚。不過,從我職業的角度來說,我還是要先說句客套話,我建議你們兩個能先冷靜冷靜,考慮清楚了再簽這份協議,畢竟離婚是件大事。其實,我倒是覺得,徐虹還是一個不錯的女人。”

“哦?”有點出乎常雨澤的意料,現在徐虹聲名狼藉,他的朋友圈子裏沒有任何人還會說她是一個好女人,提到她時至多是感到惋惜,而陳主任卻評價她是一個“不錯的女人”,這已經是常雨澤這些天裏所聽到的最高評價了,就問:“你對她有所了解?”

“常局說笑了,我對徐虹沒什麼了解,同行而已,就她以前所代理的那幾起案子我有所聽聞而已。我對她的評價是,她有成為大律師的潛質,但是她很難成為大律師。就徐虹以前所代理的幾起案子來說,她大學所學的法律專業知識很紮實,涉獵麵很廣,對各類型的法律條文記憶清楚,對釋意把握準確,對法律條款運用熟練,她在法庭辯論時思維很發散,但邏輯很嚴謹,往往能抓住案件的關鍵點,再加上她有不錯的口材,所以她以前代理的幾件案子都做得很漂亮。

她這些潛質正是國內幾個知名大律師的特點,但是她絕對不能成為大律師,因為她性格有缺陷,太情緒化,太理想化,具體來說就是她有那種劫富濟貧的原始共產主義想法。

據與徐虹共過事的同行說,徐虹接案子很挑剔,如果代理人品行不好,或者說是明顯的過錯方,需要律師替他減免刑罰時,徐虹無論如何也不接這樣的案子,再多的錢也打不動她,當然她也不缺錢。要是代理人是弱勢的一方,徐虹則會接手,她甚至不考慮費用的問題。她認為法律和律師就應該是幫助弱者維護權益的,不是為強者減免刑責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