倒是原在馬迪手下的做事的一個馬仔提供一條信息:馬迪和李姍姍當年離開深圳是被迫的,好象是某個黑道老大看上了李姍姍,經常糾纏她。馬迪非常生氣,但是又惹不起對方,不得已才帶著女友離開深圳。
徐安寧到沈陽全力追查馬迪的下落,隻要找到馬迪,才能揭開李姍姍投資移民的隱情。他告訴範麗,殷蔓蔓問題很大,必然與常雨澤被陷害有關,隻是現在還沒有確切證據,所以暫時不要驚動她,等他找到馬迪破解殷蔓蔓的真麵目後,他親自過來找殷蔓蔓談話。
範麗從徐安寧的話裏聽出異乎尋常的味道,她也是公安人員,感覺徐安寧的語氣神態是重大案件發生時才有的氛圍,難道說殷蔓蔓還曾涉及公安部查辦過的大案嗎?
徐安寧親自追查殷蔓蔓的問題,範麗很放心,她可以騰出手來處理其他事情。二審開庭的時間快要到了,範麗決定找徐虹麵談。
範麗給徐虹打電話,說她想跟她見麵聊聊。
徐虹很幹脆的回絕了範麗的請求,她說在二審三庭前,她不認為被告方關係人與受害方關係人見麵合適,她滿口的法律味道。
真是律師界的角鬥士,範麗心中暗笑,僅止而已,並非嘲笑她的意味,她越深入調查,越能看清徐虹倔強執拗的性格,在工作職業方麵,她和她有些類似,當別人暗中叫她範黑子時,也是對她處理事情隻講紀律不講情麵的嘲諷。
範麗主動去找徐虹。徐虹去幼兒園接露露的時候,範麗堵住了她。範麗手裏拿著露露看吃的水果和冰淇淋,親熱的招呼露露。當著露露的麵,徐虹不好意思當麵駁回範麗,和她簡單說了幾句。
兩女站在馬路邊,一著藍色長裙,一著黑底白花長裙,都是嫻靜雅致少婦模樣,相向“親切”交談,誰也不曾想兩女卻是法庭上不可調和的對手。
徐虹:“你現在找我談話沒有任何意義,我什麼也不會答複你。要說的話我都會在法庭上說。”
範麗:“你想錯了,我來見你不是希望你答複什麼。我是專誠向你道謙的。”
徐虹愣了一下,沒有說話。
範麗:“我對你和常雨澤以前發生的事情進行了調查,確定你跟鄭衛華的關係是清白的,常雨澤冤枉了你。作為一個女人,被自己的丈夫這樣冤枉,任誰也不能忍受。”
徐虹:“謝謝你告訴我這些話,我活著並不企求別人的評價。是他讓你來的嗎?”
範麗:“不是,他還在看守所裏呆著,並不清楚我的調查情況。我相信他很快就會了解真像,他會親自向你道謙。”
徐虹露出一絲憎惡表情:“我不希罕他的道謙,隻要他不再繼續汙蔑我就謝天謝地了。”
範麗明白徐虹所指什麼,網上關於她跟殷蔓蔓的同性戀又一次刺激了她,她微笑:“那次是一個意外。請相信我,以後再不會發生這些事情,常雨澤知道真像後,除了悔恨再無對你任何惡感。”
徐虹:“我現在不會聽他任何話,憎惡也好,道謙也好,罵我也好,請他到法庭上說吧。”她也不想再跟範麗談一去,轉身拉開車門,“對不起,我要帶我女兒回家吃飯。”
範麗取出一隻U盤遞給她:“裏麵是我調查到的情況,請你回家看一下。你是律師,我相信你一定會看出問題。”
U盤裏有常雨澤搜集到的證據材料和她調查的所有內容,她就調查出的一些疑點著重標示出來:她那兩張真實照片從哪而來,那張偽造照片上她的臉部表情如何而來,她和常雨澤第一次發生關係時沒有流血這個隱私她是否無意告訴過他人,她去年過生日時收到張鋒送來的玫瑰為什麼會多出一朵,常雨澤銀監局開槍那時為什麼會有一個女人穿著跟她同樣的衣裙?等等。
範麗相信徐虹看到這些問題一定會認真思考,她一定能夠聯想到什麼事或者人,如果她相信她的話,一定會電話聯係她。
結果,範麗沒有等來徐虹的電話,卻等來一個不速之客的電話,鄭衛華給她打來一個越洋電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