馬迪仍然是冷漠表情:“我不知道她跟誰跑了,我也不關心這些。我受傷跟她沒關係。”

徐安寧很納悶,為什麼馬迪不供出那個人的名字呢?他女朋友被搶走,他本人被打殘,這樣的仇恨怎麼還讓他袒護凶手呢,不會是讓那人嚇住了吧。他說:“傷害你的那個凶手已經死了,你不用害怕他報複你了。我隻是了解當時發生了什麼情況。”

馬迪固執說:“我什麼都不知道,你不要再問我了。”

徐安寧讓滿州裏警方加大審詢力度,他一定要撬開馬迪的嘴,離二審開庭隻有三天時間了,他必須在開庭之前得到結果。

馬迪對警方的審詢方式很熟悉,不管心理上還是肉體上的刑罰都沒有讓他開口。

滿州裏警方給馬迪製造壓力,暗示在他的租處搜到一些毒品,按數量足夠判重刑了,隻要他交待當年他受傷的情況,警方可以考慮減免他的罪責。

馬迪對此無所謂,他說他隻吸毒不販毒,他房間裏不可能找到毒品。

範麗一再催促徐安寧,二審快要到了,如果還拿不到殷蔓蔓的罪證,常雨澤的官司很難打。徐安寧讓她稍安務燥,他一定會從馬迪嘴裏掏出線索來,他雖然這樣說,心裏卻也煩燥,他相信馬迪最後一定會鬆口,但是要在限定時間內則有很大不確定性。

今天是最後一晚,明天二審就要開庭了。

徐安寧親自盯在看守所,就是一夜不休不眠他也要撬開馬迪的嘴。

到了下半夜,馬迪終於熬不住了,徐安寧隻是一夜不休息,他則是從徐安寧過來就沒有休息過,另外,關鍵的是,他的毒癮上來了,他被毒癮折磨得鼻涕淚水長流,哀號不斷。

徐安寧說:“別給自己找罪受了。你知道我找你問話的目的,不是來追查你的罪,而是追查那個凶手的罪。你當年的女朋友早就不記得你了,你維護她沒有任何意義。”

馬迪終於崩潰了,他憤怒的嚎叫一聲,大哭起來,足足哭了幾分鍾的時間,撩起衣服擦掉臉上汙淖的鼻涕和淚水,跟徐安寧討價還價說:“我把我知道的事情都告訴你,你得放了我,也不能再追究我以前的事情。”

徐安寧說:“可以。隻要你老實交待,你立刻就能獲得自由。”

馬迪打起精神,帶著傷感和仇恨情緒講述他跟他女朋友的故事,故事從深圳開始。

馬迪帶著十幾個小弟運作保安生意,李姍姍到翡翠明珠做服務員,她很快成為人氣包房公主,有富商經常進店給她捧場,其中有一位特殊的富商叫夏哥。這個夏哥年齡並不大,他的手下和朋友都叫他夏哥。他經常到李姍姍服務的房間消費,幾乎成了他專用包房。他出手大方,談吐也不粗魯,但是李姍姍並不喜歡接待他,因為他的半邊臉燒得異常醜陋,無論他怎麼微笑,那半邊燒壞的臉都象魔鬼一樣可惡。

馬迪非常寵愛女友,害怕她在夜總會呆得時間久會被汙染了,就籌資開一家化妝品店讓她打理。李姍姍離開翡翠明珠,打理自己的小店。

不長時間,那個醜陋的夏哥又出現在她的小店裏,每次進店都會購買許多化妝品,看起來他並需要這些東西,他好象隻是過來看看李姍姍,找她說說話。李姍姍還是討厭他,一是他的臉太嚇人,二是她有男朋友,不希望其他男人再給她獻殷勤。

她曾經明確告訴他,她不喜歡再見到他,她有男朋友,無論他多麼有錢她都不會接受他。他沒有生氣,隻是微笑說他作為顧客來店裏買東西總行吧。他分明是在耍賴。

雖然他從沒有對李姍姍有不軌言行,但是經常在她的店裏出現讓她心煩。李姍姍不勝那個夏哥的糾纏,就告訴男友馬迪,希望他能解決這個麻煩。

馬迪首先想到暴力解決,通過武力打跑那個男人,但是他找不到下手機會,那個男人出行之時必有幾個保鏢跟隨,那些保鏢都有特種兵的身手,都是見過血的狠角色。

他一打聽那個男人的背景,更是放棄了武力解決的想法。

那個男人叫夏新,走私犯頭子,主要活動地在廣州。他沒有打聽出來夏新的走私規模有多大,但是他打聽到在兩廣走私行裏他的名氣很大,他的走私團夥能排前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