殷蔓蔓一口否定:“我不明白你的意思。”
範麗帶著怒意說:“蔓蔓,你已經害得常雨澤和徐虹夠慘了,不要再折磨他們了。無論你多麼愛夏華,你都不能把仇恨轉移到常雨澤和徐虹身上,夏華的死不是常雨澤的責任。”
殷蔓蔓還在裝糊塗:“夏華是誰?我不認識他。”
徐安寧帶著嘲諷的語氣補充說:“夏華是夏新的曾用名,你該不會不知道夏新是誰吧。夏華是常雨澤和徐虹的高中同學,夏華在常雨澤和徐虹結婚的時候潛逃回歸德市,然後被我們公安部門抓獲。你既然跟夏華關係密切,該不會不了解這些情況吧。”
殷蔓蔓:“我有義務了解他的私生活嗎?他是他,我是我,我隻是認識他,並不是他老婆,我不可能對他的陳年舊事了若指掌。”
範麗早算定殷蔓蔓不會輕易認罪,她已經做好準備。她拿出殷蔓蔓給徐虹所拍攝的照片,指出她所露出的馬腳。她在給徐虹拍攝生活情趣照片時,房間背景特意做成鄭衛華辦公室裏的陳設,目的就是誤導常雨澤的眼睛。
如果她不清楚鄭衛華房間的布置,絕對不可能做成同樣的風格和布置。
還有網上日記裏幾次關鍵巧合,日記裏描寫徐虹與鄭衛華鬼混的時間,正是徐虹在天黛麗人做美容或休息的時候。如果編造日記的人沒有掌握徐虹的這些關鍵時點,萬萬不能寫出讓徐虹無法自證的情節。
殷蔓蔓一聲不響的聽著範麗的分析,臉上露出漠然的表情。
範麗看出她內心並不平靜,而是在不停掙紮,要不要承認這些陰謀。她繼續揭露她的罪證,看她能頑抗到什麼時候。
這時候,徐虹回到了酒店房間,她沒有範麗的耐心,她徑直衝到殷蔓蔓麵前,怒目而視,質問她:“為什麼要隱瞞你的身份,為什麼要隱瞞你和夏華的關係,為什麼要設計捉弄我們!”
殷蔓蔓的臉上閃過一抹傷感,她輕歎一聲:“姐,我……”
徐虹立即打斷她的話:“閉嘴,別叫我姐,我不想聽你虛偽的稱呼。你知道我的性格,我對人真心,也希望別人對我真心。我隻問你一句話,為什麼要欺騙我,為什麼要傷害我們!”
殷蔓蔓臉上顯出糾結的神情,旋即又釋然:“好吧,我承認欺騙了你。我跟你無怨無仇,本來我不會跟你發生衝突,可是,你不該跟夏新有關係。”
徐虹:“你說的夏新就是夏華吧。”
殷蔓蔓:“是的。”
徐虹:“我、常雨澤、夏華都是高中同學,我跟夏華隻是老同學關係。我承認高中時我跟他曾經有過一段深厚友誼,但是,我們並沒有發展到男女朋友的程度。
並且,高中畢業後,我和他十來年都沒有聯係,除了大家都記得對方還是老同學外,再沒有其他任何感情了,你明白嗎!”
殷蔓蔓:“我非常明白你和夏華的關係。你看看我的臉,再看看你自己,你還看不出來問題嗎?夏新這個混蛋從深圳追到北京再追到沈陽,就因為我長得象你徐虹!在我要殺他的時候他還神經病的說,隻要能看著我,就是死了也高興,就是因為我長著一張象你徐虹的臉!”
徐虹:“我不管他怎麼對我,我對他沒有任何特別感覺,我也沒有做過任何傷害他的事情,無論他遭遇了什麼,都跟我沒有關係。”
殷蔓蔓:“撒謊!你既然對他沒有特別感覺,為什麼還邀請他回來參加你的婚禮?哦對了,你不是好心邀請他,你是想把他騙回來,好讓常雨澤抓住他立功升官。
‘我對人真心,也希望別人對我真心’,這是你剛剛說的原話,多麼冠冕堂皇啊,你就是這樣真心對待你的老同學嗎,就是這樣對待愛你勝過生命的老同學嗎!”
徐虹:“我不知道你為什麼懷疑我和常雨澤合謀陷害夏華,我也是剛剛知道夏華淹死的真相。他被逮捕後試圖逃跑,常雨澤開槍打傷他阻止他逃跑,結果間接導致他淹死在池塘裏。
我並沒有惡意把他騙回來,我當時根本不知道他是走私犯,還是公安部正在追捕的嫌犯。是的,在我的婚禮前他曾經跟我通過話,我想邀請他回來參加我的婚禮。我這樣做隻是從老同學的角度出發,沒有其他特殊感情。
當時,他沒有接受我的邀請,他說他有些麻煩事纏身,不放便回來參加我的婚禮。然後,我就再沒有聯係過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