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這件事情,我和蔓蔓終於達成一點可憐的共識,她對你和常雨澤的醜陋行徑也非常反感,她說我這個人已經比較卑鄙無恥了,而你和常雨澤更卑鄙無恥。
不過,她不讚成我再潛回歸德報複你們。她說我死裏逃生後,更應該珍惜小命,不要跑回去再跟警察玩花樣了,拿著錢跑到國外瀟灑去吧。
我當然不會聽她的勸告,任何人的勸告都不行,我鐵了心要報複你們。
蔓蔓見我決意複仇,就跟我提條件,她可以幫助我實施複仇計劃,破壞你們的婚姻,但是,複仇成功後,我得還她自由,她不再欠我任何人情,我和她再無任何關係。不過,她仍然承諾會把我朋友給她投資的錢全額歸還。
其實,她如果真想擺脫我的影響,向警方告密最簡單。當然,我可不希望她那樣做。
我答應了她的要求。我發覺我更加喜歡她了,我不再單純把她看作你的替身了,她是蔓蔓,有著鮮明個性,世界上獨一無二的女孩子。
我同樣信守承諾,如果複仇成功,我會還她自由,再不糾纏她。至於我委托朋友給她資助的錢,我不打算讓她還。凡是送給朋友的錢我就沒有打算要賬,何況還是我喜歡的女人。
那些資助在她看來可能是巨款,但是在我眼裏不算什麼。
警察查封了我的公司,沒收了我不少錢財,我至少損失一半財產。說來可笑,我不做走私生意,反而更賺錢。兩年下來,我的損失不僅全部賺回來,還大賺一筆,比我前幾年走私賺的總合還要多。“塞翁失馬,焉知禍福”用這句成語來形容我的遭遇再合適不過了。
我死裏逃生後,開始轉移我藏在暗處的資產。我沒有存錢的習慣,我始終認為隻有讓錢活起來才能賺更多的錢。我的走私生意不能做了,我就想做其他生意,我開始投資股票。我整了幾十個偽造和盜用的身份證,在多家券商分別開戶,把錢化整為零投進股市中去。我這樣做其實還是想把那些錢洗一洗。
我以前對買賣股票根本不感興趣,我認為炒股票純粹是投機行為,實體經濟才是正當生意,隻是因為情況特殊我才不得不買股票。結果,我歪打正著,碰上了中國百年不遇的“大牛市”,在股市大賺一筆。
我剛買股票是零六年冬,那時候大盤還不到兩千點,我買進股票後股價就不停的漲,到了零七年冬,大盤指數最高漲到了六千多點。你應該知道,那時候整個中國都陷入股市大躍進中,股票交易大廳比菜市場還熱鬧,任何人隨便買支股票都會大賺。
我做生意永遠搶占先機,任何生意都是這樣,參與人多了,利潤就薄了,生意就難做了。我看到所有股民都瘋狂了,不斷往股市裏投錢,場外還不斷有新人進來,我覺得這門生意快到頭了,我就開始逐步離場。
我不是貪心的人,我買的股票至少都賺了十倍以上,個別股票竟然賺了三十多倍。我當時以為走私生意就是中國最賺錢的生意了,沒有想到炒股票比走私的利潤還大,走私與炒股相比屁都不算,炒股才是真正的暴利行業啊。
說實話,我冒著殺頭危險辛苦走私好幾年,還不如買幾支股票按著不動賺錢。我買股票一年賺的錢比我搞走私賺的所有錢還要多幾倍。
如果不是常雨澤這一槍,我還撿不到股票這個大寶貝,我得好好“感謝”他啊。
當然,零七年的那個“大牛市”並非真正的牛市,實質上是一次大股災。股指上衝六千點後,急轉直下,最低又跌回到兩千點,所有股票在上漲幾倍幾十倍後又跌回起點。在漲跌之間,許多股民賠得血本無歸傾家當產。
都是人性缺陷啊,人心不足蛇吞象,貪婪蒙蔽了人的理性。我非常慶幸,我不是一個貪心的人,我的股票賣得及時。我不會隨著眾人的狂熱而狂熱,我時刻保持冷靜,因為我總是在獨立思考。
既然談到了錢,我想說說錢這個東西。錢是一個好東西,全國人民從上到下都愛錢。現在,評價一個人有沒有能力,就看他能不能賺錢,能不能賺大錢;評價一個地方領導有沒有能力,就看這個地方領導能拉來多少投資,能創造多少雞得屁,歸根結底就是搞多少錢。